加汽油的车子是做不了了,司肀那辆威风凛凛的摩托车也派不上用,要么走路,要么骑自行车。

    漫长而漆黑的柏油路上,一辆浅蓝色的自行车缓慢行驶,比老牛拖的慢车还慢。

    路上的车辆很少,偶尔有那么一两辆车子擦身而过,对流的温热气流就猛扑身上脸上,让人一身燥热。

    天蓝得像是被海水洗过一样,零散浮着几朵可爱的白云。

    十米宽的大道上,青年踩着踏板滑动,风向将额前的碎发往后拂,女子坐在后座挽着青年一侧衣角,明眸如媚,发呆的看着青年微风吹起的一角白色衣诀。

    果然是在白日做梦呢,何来的微风啊,司肀的板寸头又哪来的碎发,四旬烈日火辣辣的烤着我,让我想要叫苦连天,好不容易来一阵小风也燥热得人想死,如此让人火大的天气,我到底是哪来的心情在想言情小说的桥段?

    我暴躁的挥手扇风,却越扇越热,我在后座动来动去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后悔的要死,我心里是解气了,现在肉体可痛苦了,骑自行车本想教训他嘴快,因果循环,我却整到自己了……

    好想念舒服的小车,好想念司肀风驰天下的摩托…

    “你动来动去是想翻车吗?”司肀侧头训我。

    “热。”我说。

    真的热,热的我已经懒得再说更多的字了,说多的都是力气。

    “抱歉,我以为你喜欢阳光的味道,没带帽子,你拿随身的伞顶顶。”

    “我没带伞,我以为你带了,准备东西的人怎么可以不带齐用物?”我火气大的质问,临尽发飙的界限。

    “好好,我的错,要不你把头钻进我衣服里,晒不到脸火气会小点。”司肀服软的安慰。

    司肀是成心的吧,他早知道天这么热还不带伞?

    他一定是故意的,把头钻进他衣服里,的确晒不死了,可是我会闷死啊,晒死和闷死那一种死法更好看一点?

    我赌气的扭头,再提眼就望到他脸颊挂满汗珠,晶莹剔透,他一甩头,就有几颗落到我手背,温温的,他心情不错的说:“你手绕到我前面,解开下面的两颗扣子,头钻进去就不会闷了。”

    也许司肀真的是无心的,一路蹬车过来的是他,大汉淋漓的也是他,我还在抱怨什么,都是我自己想出的馊主意。

    “算了,就当晒太阳补钙了。”

    看着他额前的汗,我难得大发慈悲:“休息一下吧,我渴了。”

    “嗯。”他简单的应,毫不知情。

    司肀又往前骑了一段路,路旁有棵繁茂的大树,叫什么树我却不知道,树干很粗很壮,可能因为缺水的缘故,树皮已经皲裂开,叶子倒是长得很好的,很小,星星点点,有点像酸角树的叶子,却也不是酸角树,翠黄翠黄的,密麻阴郁。

    司肀停下车,快速纵身跳下,我还没来得及下车,他已经推着车子到树旁,我只好抓紧三角坐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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