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或许是那妇人身子骨实沉呢。”

 有些人看起来瘦弱,却实打实的沉,这也是常见的事,陈鸢没将什么事都往鬼怪妖魔上靠,何况那夫妻里的男子,言语得体,待人随和,不像暗藏祸胎。

 拿回葫芦陈鸢也没多聊下去,回到房里将酒给了李白,木雕小人儿闻了闻酒味,又是一声:“噫吁嚱!”

 嘭的跳下圆桌,跌跌撞撞的打开门扇便走了出去。

 “太白兄注意脚下,观完夜色,吟完诗记得回车。”

 李白头也不回,背着陈鸢挥了挥手,颇为潇洒的走去楼梯,然后……脚下踩空,整个人栽了下去,传回的是接连嘭嘭几声。

 “叫你小心的。”

 陈鸢摇摇头,将门扇关上,师父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呼呼大睡,一根发丝落在嘴上,随一声声鼾声上下起伏。

 “还是现在的师父好……”忆起上次师父清醒的模样,这样的师父才是陈鸢喜欢的,将来要是找回记忆,说实话,陈鸢也没做好如何相处的准备。

 眼下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

 他将灯火移到桌上,伸手在左袖一摊,指头般粗的白蛇盘着一团出现在掌心,右眼血肉已干涸,朝外凸起,看上去颇为吓人。

 “真君……”

 白蛇微微动了动,有着微弱的声音传入陈鸢识海,“妾身无恙……多休息几日就好了……不需真君跑这么远一趟,不要去求人……”

 “不管如何,我都要还你一只眼睛,这是原则。你先安心疗养伤势……”

 话语间,床榻靠墙的位置,‘咚!’的一声撞响,起初以为是师父翻身把脑袋磕在墙上了,下一刻,又是沉闷的撞击声从隔壁清晰的传来,片刻不到又是几声。

 床上的疯老头有被吵醒的迹象。

 陈鸢皱了皱眉头,他将白蛇放回袖里,打开房门走去隔壁门前敲了敲,片刻,里面有慌忙的脚步声,瘦弱的男人开了门,从门缝里看到是陈鸢,便问到何事。

 “你房里一直撞墙是何意?”

 “在……在下不小心,撞上去的。”

 那男人眼神闪闪烁烁,随意敷衍一句,就要关门,却发现门扇如何也推不动,眸底不由露出惊慌。

 “你不小心接连撞七下?”陈鸢眯了眯眼睛,视线从男人身上挪开,看去里面,那男人下意识的将陈鸢视线挡了挡。

 见男人神色有异,像是做贼心虚,陈鸢忽地想到会不会是牙人,给妇人用了某种药,让其四肢不能动弹、口不能言语,拐卖去他乡。

 “所以撞击是你妻子发出的?”陈鸢抬手一推,门扇将那男人顶的后退几步,进了房里,目光四移,就见那妇坐在桌前,脑门是一片红痕。他偏过头看去男人:“你如何说?”

 “这位郎君,真不是你想的那般。”那男人不知如何辩解,叹了一口气,蹲去了地上。听到动静的店家伙计、掌柜也赶了过来,进到房里,见女人额头血红,墙上还有红红的印记,都见识过三教九流的人,多少猜到一些不好的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