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懿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齐家牵头,咱们跟小头,盘了条自流州往北,一路经过江南,远上漠北的商路,去年出发的商队上月刚回来,得等到盘货采买完了,剩下的钱才能分账。几日前我去齐家结上月的款,看了几眼账本,这一趟下来,分给大伯二伯的,大约是这个数。”

他伸手一比,大伯二伯登时瞠目结舌:“那还开铺子干什么。”

“收益还行,主要是路上耽搁的时间久,齐家说,干脆舍了漠北这条线,只到江南,不走陆路,走水路,听起来还想养条船队。冬天河面结冰时,便把船停在巷口,开成茶楼,戏楼也成,总之有利可赚,还不少,齐夫人还问咱们要不要参股,届时liù • sì 分账,相关文函他们家想办法,就是……”

曹懿话音一顿,苦恼叹气,大伯二伯听得兴致正起,仿佛金银财宝滚滚而来,登时不满道:“就是什么?这样天大的好事,有什么可犹豫的!”

“商队那边盈利的钱怕是要来填补铺中亏损,这样一来,账面上无钱可用,大伯二伯可是能凑些?”

二人面面相觑,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叫他们如何去凑?那不甚灵光的榆木脑袋自然不会去怀疑,曹懿既有本事赚钱,为何被他管着的铺子依然入不敷出,时好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