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真的是...】

听闻野口无力地低语,平良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预期会发火的野口只有一脸诡异。像在拼命压抑随时都要笑出来的冲动。

【开什么玩笑!】

结果是清居大声怒吼。

【容我们失陪一下。让我跟这家伙谈谈。】

清居用力推着平良,把人赶到房外。

【喂、慢着,清居?】

【很快就好】

清居咻碰一声阖上拉门。低声责备平良。

【你是笨到什么程度啊?不明白这是多大的机会吗?】

【メ、我、我懂啊,但就是办不到啊。我没办法拍清居以外的人】

清居的眉头皱到不能再更深。

【这是什么道理?你上次不是跟野口先生说过没有想拍的东西吗?所以你其实也没那么想拍我吧?】

清居的话让平良再度忆起之后没再追究,却是造成分居的导火索。

【.....我、我很想拍啊。其实我最想拍的就是清居】

怯懦地低声说。打从初次见面那天,清居就已经带走了自己的一切。自己想拍的只有清居。除了清居不做他想。但是又不能那样表明。因为那主张对自己而言就像一道耸立天际的高墙。

【....刚开始只是看着就很满足】

怯懦地继续说。本来只要看着就很满足,交往成为恋人之后,不知觉间期望越来越高。不自量力持续增长的欲望让自己害怕。害怕自己伸手抓住那颗不该碰触的星星,扼杀了它的光芒。

【再、再者,野口先生问的是[职业上想拍的东西],跟职业摄影师相比,我没自信拍出最美的清居,也没那个技术】

美丽凌驾所有人之上的高贵国王岂可被自己的手弄脏。结巴者如此说明之后,清居的表情变得超级可怕,简直跟鬼一样。

【你这个...混蛋自大狂!】

小腿骨被使劲一踹,平良痛得喊叫出声。

【这什么自以为是的理论,你知道我那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我不知道。我不会去猜清居的心---】

【你给我猜!】

【咦?】

愤怒、怨恨、不甘愿,混合所有情绪的眼神瞪得自己全身僵直。

不知道。不知道啊。贴在地面的小石头怎么可能知道夜空中星星的心情。但是第一次有了好像不该是这样的念头。清居很少像这样泄露大量情绪。既然清居吩咐了,自己就要努力办到。

有如被迫接受羽化过程的毛毛虫,保护自己的外壳正一片一片被剥下来。好痛,好恐怖。然而这也是自己脱离虫蛹阶段的证明。

【....清居,对不起】

正想搂住清居的时候。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好事】

惊吓地回过头,发现野口从微微拉开的纸门门缝偷窥。立刻回神跳开清居跟前,野口窃笑着走进来。

【哎呀呀,原来是这样啊。你们两个是这种关系喔。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爱情大戏,只是想说差不多该开始拍摄了】

平良跨步挡在清居面前,弯身行礼。

【对、对不起。我立刻准备】

急忙想离开房间又被喊住。

【是你要拍耶。相机带着】

【咦?可、可是我刚刚已经说.....】

【我听到了,真是听腻了。有必要连那么白痴的地方都跟我一模一样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