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请不要擅自占据别人的人生重要场面】

结果野口却一脸意外。

【我以为你的吐槽会是,请别对学生做出那么超过的要求】

【咦?】

【嘴上说哪有资格,结果还是想象着自己站上颁奖台的景象嘛】

脑中瞬间刷白。

【..........啊.............】

理解的瞬间,整张脸发热。

野口则窃笑着欣赏平良的反应。

【不,我的意思是,那个...】

【我看你哦,大概要从承认自己的欲望开始,才算踏出第一步吧】

打从心底觉得自己办不到就没必要不开心,可以当做玩笑话带过。自己却认真思考了那样的未来。用谦逊的态度包装自己,内心深处却怀抱着毫无根据的自信。自己的这一面彻底被拉到太阳下。

类似遭人恶意套话之后的感受。摄影奖第一阶段落选的时候真的很沮丧。自己落选,那家伙却通过了,那家伙的照片哪里比自己好了?那时候对社团伙伴的嫉妒也是[这么一回事]。

【.....野口先生太过分了】

平良一脸快哭的样子望着野口。

【想办法熬过去。每个大人都曾经丢脸过】

面对平良煎熬得仿佛头顶都快冒烟的模样,野口突然眯眼道...

【好好感恩你有幸遇到这么照顾人的师傅吧】

促狭的笑容掺杂些许苦涩,令人越来越搞不清楚哪些是玩笑,哪些是真心话。至少明白野口是认真想照顾这样的自己。这点让现在的自己满怀感谢。

【.....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平良低头表意。

【恩恩。好好干吧】

野口点头回应。平良总算有了清楚的认知。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师傅,自己今后就在这个人手下学习各式各样的事情。

【担心安奈会紧张,社长叫我过来露个脸】

清居指着买来当探班点心的冰淇淋。

【平良,你还有空在那边聊天啊?准备好自己的相机】

【自己的相机?】

见清居表示疑惑,野口得意一笑。

【今天说不定会成为这家伙正式出道的日子喔】

【咦,你要拍?】

清居难得如此惊讶。【真厉害】说完有那么一瞬间,露出落寞的表情。虽然有点介意,却被野口催促着推到已经设置好器材的客房。清居随后跟上。

【光线要怎么安排?今天的天气....不,算了,总之先随你意思拍】

见平良从包包里拿出相机,野口便停止发言。之前吩咐平良今天要准备自己的相机过来,直到现在才明白野口的用意。

但是明白跟实行是两回事。

面对如此破格的机会,情绪的指针却毫无动静。

【喂,不用那么紧张。你拍的照片不一定会刊出来。这次的照片对安奈跟桐谷来说也是重要的关键,一定会严格挑选,我猜你的照片百分之九十九不会被选上。反正你也不可能拍出比我更好的照片,安心上场当一次炮灰吧。当做累积经验】

交杂玩笑话的一番话,听得出来是想让平良放松。

【不,我认为...不是那个问题】

【不然是什么问题,说出来听听】

【就是....】

面对一般人不惜下跪都要求来的绝佳机会,自己正要讲出非常愚蠢的拒绝理由。可能会被咒骂着[开什么玩笑]然后被一脚踹出去。宝贵的师徒关系恐怕也会因此而毁坏。但是这件事对自己而言近似灵魂的契约,绝对无法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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