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道昭欣然应诺。

    毕竟吓人嘛,跟着雍王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这种伎俩熟悉的很。

    站在衙门门口的王宗弼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说起议和、逼迫使者的话,心里其实没有太大的感慨,他被俘虏的那几日,就已投降,只是还未曾真正面见雍王,得到雍王的首肯,眼下,他没资格参与到两边议和的事里去,而且这种议和,恐怕还会有许多次,不可能一次就能谈成。

    二月十七,成都议和的使臣如约而至,来使姓范,还未入城就被巡逻的陇右铁骑狼狈的驱赶离开。

    十八这天又来,这次被领入城中,却未见都西北大都督李存孝,而是副招讨使符道昭接见了一干人,只说南下时的战事,对于议和的事,只字未提,范使者想要说,随后也被打断带偏。

    一连两日俱是如此,住下驿馆后,夜晚偶尔暴发恐怖的厮杀混乱,吓得馆中的使臣队伍衣衫不整跑出,敌人没看到,尽是陇右的兵马来来去去,奔涌在街道间。

    到的二十,听闻大都督李存孝从城外军营回来,衙门口的头颅换成了一排新的,还滴着鲜血,让原本衣冠整齐的范均世踏入衙门后,双腿都在发抖,更里间,刀枪剑戟林立,公堂燃烧两个大铁盆,熊熊火焰犹如来到凶蛮之地一般,在首位李存孝轻声‘坐下’里,身处此间的范均世两股战战的坐去一旁椅子。

    “蜀锦七千六百匹、吐蕃战马五百匹、镔铁四百斤.......呵呵。”李存孝看着昨日递上来的礼单,一边念着,一边露出冷笑,最终,轻飘飘的丢去桌上。

    “尔等送来的条件,并非我家雍王所提的那两个,贵国皇帝想要议和,这点诚意都没有?”他看向一侧安坐的使臣,皱起眉头,“尔等还是回去,等商量好了,再来我这里。”

    “大都督,请听在下一言。”

    范均世也是难办,看着周围肃杀威严的装饰,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起身:“大小徐妃,乃是我陛下生母,及姨母,如何能当做议和条件送出?实在太过欺人......”

    那边的话还没说完,李存孝眯起了眼睛,声音压低。

    “就是欺人尔等,又如何?”

    “啊.......是......”范均世连忙低声应道。

    “滚回去,想要议和,拿出诚意来!”

    亲卫过来,将叫喊的使者架离地面,直接拖出去扔到衙门外面。不久,范均世回到成都诉说遭遇,此时王宗衍听闻,重新召集文武商议,送出的贵重物品悉数被收下,那说明还是能周旋的余地。

    删删减减之后,再次拿出价码由范均世送去北面。

    二月二十五,议和的条件被李存孝驳回,甚至砸在对方脸上。

    二月二十六,李存孝松口,不要大小徐妃,但山南西道必须做为退兵条件。到的翌日,使臣返回成都的同时,出兵梓州,击溃龙州增援而来的两万兵马。

    二月二十九,成都诸军防线往绵州推进三十里,第三次议和重新展开,李存孝最终退让一步,只以洋、凤、兴、兴元、果州为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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