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夹起菜,殷戈止道:“还有呢?”

    “太子殿下谨慎,未曾多言,想是要看看奴家的本事。”在他旁边坐下,风月瞅着他:“不过这消息倒是有用,奴家一直原本就想不明白一件事,有此消息,倒是能解释得通。”

    殷戈止吃着饭,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按理说军营将领之家,向来清寒,就算收些贿赂之类,也不足以让赵麟挥金如土。然而赵大少爷在梦回楼诸多恩赏不算,还高价赎了何愁。金妈妈敲了他一笔,要价两百两黄金,他竟然也拿出了手,还给的是金锭子,不是银票。”

    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风月眼里粼粼泛光:“这般的豪迈,钱从何来?但若说赵家与三司府关系不错,那就好想了。”

    三司府金银之地,虽然山稳河表面上两袖清风,但管账的,少有不偷油。看把朱来财都养成了大胖子,那三司府的油水自然是不少。

    用完膳,殷戈止放下碗筷,没对她的话发表什么看法,倒是慢吞吞地说了一句:“你既然来了,那不如随我去廷尉府大牢一趟。”

    廷尉府大牢?朱来财?风月甩着帕子就笑:“好。”

    斜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红纱衣上,殷戈止皱了皱眉。

    半个时辰之后,穿着良家妇女装的风月就跟着殷大皇子,一起到了廷尉衙门。

    安世冲在门口等着,见他们来,便行礼:“师父。”

    “早课练了?”殷戈止问。

    风月想,这样的师父真是太不和蔼了,一来就问人家功课。

    但是安世冲一点也没恼,反而十分高兴地道:“练了,按照师父教的,受益良多。”

    “甚好。”微微颔首,殷戈止抬脚往衙门里走,顺带回头瞪了还在发呆的风月一眼。

    风月回神,立马提着裙子跟上去。

    “世子来了?”衙门里有人恭迎,朝着他们就行礼:“大人今日不在,吩咐小的招呼各位。”

    “不用太麻烦,我们来看看人。”安世冲道:“三司使府上的朱来财已经移交过来了吧?”

    “是,就在牢里,各位随小的来。”衙差躬身道:“大人一接着案子便让司法连夜审问,今日一早已经定案,犯人已经关进了死囚房。”

    殷戈止很是欣慰:“真不愧是廷尉府。”

    安世冲笑道:“廷尉大人公务繁忙,遇见这种证据确凿的案子,自然不会拖延太久,师父可以放心了。”

    风月跟在后头,心想你师父才不会放心呢,他肯定还准备了刀山油锅,要送给敢害他的人,绝对不会让他只被斩首那么简单。

    昏暗的牢房里,朱来财暴躁地走来走去,铁链拖得哗啦作响。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可是三司府上的账房啊!有大人罩着,做的又是大人想做的事情,按理说就算被指证了,可区区妓子的证词,怎么可能就定他的罪?就算有殷戈止撑腰……殷戈止算个什么?质子罢了,还能拧得过三司使的大腿?

    大人说过会救他的,他等着,可没等来释放,却等来关死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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