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机劝了一句。

    “公子别气了,皇上好不容易回来,估计身上还受着伤,这要是冷风再一吹......”

    沈怀舟听到他这话,脸上浮现一丝担心。

    他如何是生气。

    知道她没事,他高兴都来不及。

    但两人昨晚如此尴尬,这要是在见面......

    他叹了一口气。

    作为师父,以前还训斥她不懂礼数,现在换做自己,有何颜面再承袭教导。

    他心思絮乱,又是自责,又是担心,无奈之下只好催了一句。

    “让她先回去,就说我病未大好,等痊愈后再亲自进宫。”

    “......”

    世安踌躇一下,便硬着头皮回话去了。

    屋内。

    沈怀舟执笔研墨,只想抚平心中的焦躁。

    琉玉年纪尚小,做出逾越之举也就罢了,但他年长却如此,便难辞其咎。

    沈家家风端正,家规更是严谨,而他又是师父,和徒弟在一张床睡了,还对徒弟......

    他想上奏请罪,但又怕有辱家风,万般抉择不下间,一声破门声轰然而落。

    让他执笔之手一颤,笔一下子掉在地上。

    “师父病未大好,自然要好好将养,但朕实在放心不下,不如随朕回宫医治。”

    世安冲着自家公子眨眨眼。

    他是劝了的,但皇上那脾气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听劝就怪了。

    沈怀舟不敢看她。

    “师父需要静养,宫里不合适。”

    “怎会不合适,只当自己家便是,宫里也无外人。”

    沈怀舟叹了口气。

    “这与礼不合。”

    苏琉玉隐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握拳。

    “师父,你是不是还在气朕瞒着你。”

    苏琉玉凑到他跟前,神色认真。

    “是朕不好,师父生气是应该的,不如咱们改日再气。”

    “......”

    沈怀舟想说,他压根没生气,只是想自己冷静一下。

    他到底年长些,没什么好逃避的,做了错事,请罪和辞呈都可以。

    但刚刚准备开口,便觉得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

    世安瞪大双眼。

    皇上,干的漂亮!

    呸!

    皇上,你好狠!

    “愣着干嘛,让人把师父抬进宫,让太医好好照看。”

    她早就想这样干了。

    师父太过守礼。

    要是讲道理,又是没完没了。

    她如今还要处理朝政,处理内乱。

    大军凯旋要祭武神。

    大魏秋收要祭农神。

    二哥登基还要朝贺。

    诸多杂事,等明日开始,便根本无暇分心。

    她也不想和他啰嗦一大堆没完没了,不如直接把人带走痛快。

    世安不敢耽误,赶紧出小院找人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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