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玉听到这句,很给面子的点点头。

    “皇太子殿下不怕地不怕。”

    蔺王动了动耳朵。

    被夸了。

    少年硬气一点。

    心想。

    男子汉大丈夫,作甚和个女子计较,就让着她,又如何。

    烦恼的街道渐行渐远。

    自西城出来,就是空旷无饶主街,周围一下子就静了。

    蔺王跟在她身后,盯着她的影子。

    “你干嘛不话。”

    “累了。”她嗓音有点疲倦:“太子殿下想找人闲聊,朕改日再奉陪。”

    两人相处,要么就是见了面吵架,要么就是被揍。

    还少有如此安静的时候。

    蔺王听她声音有点困乏,忍不住道:“喂,你不是缺银子,你不打本宫,对本宫好点,本宫自然依着你。”

    “不校”苏琉玉立马拒绝。

    她又道:

    “我二哥,因为你,如今在南疆困苦之地,若不是玄甲军救驾及时,现在就是守着那阴暗潮湿的皇陵。”

    她回头逼视他的双眼。

    “朕看到你,就想揍你。”

    “又不是本宫的错,本宫受封储位之君,家臣必须避嫌,历来皇室都是如此,本宫何错之樱”他又道:

    “况且,本宫生为皇子,试图一争又有何错?凭什么皇兄生来得到的东西,本宫却死都望尘莫及,本宫不悔,也无错,你要想揍你就揍,本宫不怕你。”

    身份这东西。

    生就注定的。

    这世间,生来就不平等,但偏偏有人不认命,试图从这僵局之中突破一条路。

    若没有苏琉玉。

    蔺王可谓一路顺遂。

    苏琉玉看着他,缓缓道:“你试图一争,并无过错,成王败寇,这道理,朕不是不懂,但为何,偏偏在众人面前,让他递交储君金宝?让他受辱?”

    “这又不是本宫决定的。”他眼睛一红,也有点委屈:“祭大典,是政三省协理,礼部上奏,父皇审阅,本宫如何干预。”

    “朕不信,换个人都不校”

    蔺王一下子又炸毛了。

    “若是你,拼命十余年的东西到手,是否也会担心顾虑,政三省本宫得罪不得,父皇本宫也得罪不得,反正,本宫没半点错。”

    空气一下子就静了。

    打更之声响起。

    少年红着眼,一副狠戾的样子。

    苏琉玉看了他一眼,转过身。

    “朕会拥护二哥登基。”她嗓音平缓:“太子殿下,你虽封储君之位,但元帝一不驾崩,这位子,你还坐不上去。”

    “要你管。”

    “赶紧把眼泪擦了,像什么样子,你若试图一争,就且试试,朕定也乐意奉陪。”

    “本宫才没哭。”

    蔺王赶紧用袖子狠狠把泪擦了,又走到她身后。

    “喂,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就是欠,越对他不好,反正巴巴又凑上来。

    苏琉玉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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