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你,我也觉得你很好,这两天,我想了很多,以前曾经问过你,我是否能修道,那个时候其实并不是玩笑话......本小姐印象里的陆良生,温文尔雅,心中充满正气,你面对的事,我也帮不上忙,想尽量不要成为你的负担,所以本小姐也不为难你了,就当是我逃婚吧,替我转告叔婶,我回长安去了。

    等来了长安,可不要避着本小姐,记着啊!”

    最后落款的地方,画着一个笑脸,像是给陆良生打气。

    呵呵.....这闵月柔。

    陆良生折上信纸,忽然有种释然的感觉,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虽然不知道女子写这封信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至少明确了一点,闵月柔从少女怀情的状态变得一些成熟,不再盲目。

    那边喝酒的陆盼等人见书生笑起来,面面相觑,石桌那边的道人朝蛤蟆道人挪了挪嘴。

    “怎么回事?人都不见了,还笑得出来?”

    “想知道,自个儿不会去看?”

    院外,送陆太公回去的李金花夫妻俩也回来,看到儿子这副表情,急忙拉过红怜问了什么事,知道前因后果,妇人急的跑到儿子面前。

    “良生啊,这亲不结就不结了,你别笑啊,别吓娘成不成。”

    “娘,我没事,这是月柔留下的信,你拿去看吧。”

    陆良生将书信交给母亲,走了几步回头又道:“只是忽然心中释然,若有所悟罢了,不成亲了,不过也还是让乡亲一起吃饭吧,总不能让酒水肉食白白浪费掉,吃饭的时候叫我。”

    妇人拿着信看时,道人、猪刚鬣、陆盼八人丢下酒水,涌到四周探头一起看,蛤蟆道人从石桌跳下来,跑到李金花脚边原地蹦了两下,根本勾不着。

    “一封信就能有所感悟?本道不信。”道人从纸页上收回视线。

    红怜有些担忧进去房间,只见陆良生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仿如平日里读书写字,问他几句,神色神态也没有什么不同。

    翌日一早,孙迎仙还在院中打拳,听到开门声,回头就见陆良生一身青衣粗布的衣裳,头发随意扎在脑后,看到这一幕,道人一脚直接踹去石桌,疼的抱着脚原地蹦跳,看到书生走去水缸洗漱,惊的喊出声来。

    “喂喂.....陆大书生,你这是干嘛?”

    ‘咕噜噜~~嗬忒!’

    陆良生吐出口中清水,拧干毛巾擦了下脸,笑道:“当然是在家里该有的样子,又不出门,穿那身书生袍做什么?”

    说着走去灶房,淘米煮饭,升上火后,取过门后的锄头,到菜圃松土。

    微开的门缝里,蛤蟆道人伸了一个懒腰,站在门口扭着圆圆的腰身,陡然看到李金花夫妻、陆小纤、道人、猪刚鬣蹲在柱头后面,脑袋重叠的偷望什么。

    睡得还有迷糊的蛤蟆,走到众人旁边,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顺着他们视线,这才看到菜圃里挥锄头的陆良生。

    ‘咦,良生这是转性了?’

    不久,陆良生擦了一下额头汗渍,从水缸舀了水,亲力亲为给菜地浇上水,收拾妥当,叫上大伙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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