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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长毛黑蛇在褥子里蠕动着,闻着生人气味,蛇眼阴鸷鸷的,散着寒光,敏锐地扑咬过来——

    晓真拔出大腿上绑的短刀砍去,须臾间,长毛黑蛇一分为二,起先还蠕了两下,缓缓没了动作。

    谢希暮眯起眼,“去查查这次同行的有没有míng • huì 或者乐安,李家和秦家的也一起查了。”

    晓真说好,捡起长蛇尸身便要离开。

    谢希暮喊住:“等等,míng • huì 还被囚着,只用查另外三个。”

    “是。”

    *

    “蛇?”

    另一边的大帐内,谢识琅面色沉了下来,“她怎么样了?”

    阿梁摇头,“姑娘无事,蛇被砍断,已经扔了。”

    谢识琅瞧着他,“她给你报的消息?蛇又是被谁砍的?”

    谢希暮惯来柔弱,平日里风大些都要得风寒,哪来的能力砍蛇。

    阿梁思索道:“是阿蟒告诉我的,没告诉属下是谁砍的蛇,不过属下觉得应该就是阿蟒砍的,平日里主子总让他注意姑娘的行踪,除了他也没人有这本事。”

    谢识琅嗯了声,“查过是谁扔的蛇吗?”

    “听说消息时,属下便去查了,动手脚的人动作很干净,不过阿蟒说了,那蛇有剧毒,而且十分名贵,像这种深山老林里,是没有这种蛇的,应当是有人训养。”

    谢识琅听到有剧毒两个字时,手中书籍被捏得变了形,阿梁看在眼里,提醒道:“主子,前段时日,乐安县主与姑娘在一品居生过嫌隙。”

    谢希暮每日的行踪都有阿蟒记在纸中上交给谢识琅,他显然是清楚的,“希儿在对诗会上赢了乐安。”

    阿梁皱眉,“这个县主,当真是小气,京中有传闻,她痴恋于郝长安,该不会是因为嫉妒心才对咱们姑娘……”

    啪的一声,书本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主子息怒。”阿梁忙安抚。

    谢识琅眸色幽深,“区区一个郝长安,倒是能引起不少fēng • bō 。”

    阿梁猜想这几日主子和谢希暮是因为郝长安闹了矛盾,故而缄口不言,装作听不懂。

    “去让阿蟒在山中找找有没有蛇,扔进乐安的帐子里。”谢识琅说的这话让阿梁心惊。

    “可是主子…那乐安是太后心里的宝,若是太后娘娘知道了……”

    谢识琅的眼神很凉,后者自然闭上了嘴,“属下知道了。”

    正准备走,阿梁又被男子叫住。

    “出了这事,她…就没有找过我?”

    阿梁咽了口唾沫,缓缓摇了下头。

    谢识琅面上的沉色愈浓,阿梁见状忙打圆场:“不过姑娘素来胆子小,看到这蛇,说不定都吓哭了,主子要不要过去安慰一下姑娘?说不定…姑娘就不跟您闹别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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