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柱又好气又好笑。

    “这么说,俺才是罪魁祸首了?”

    “本来就是。”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刘金贵叹了口气,“要怪就怪俺吧,是俺的错……”

    夫妻俩这才停了口。过了一会儿,刘杨氏低声道:“真看不出来,宋郎中外表斯斯文文,性子也好,没想到发起脾气来好吓人。”

    “可不?刚才她瞪着俺的时候,俺吓得都不会说话了,觉着就像一把刀子在剔俺的肉……真可怕!”

    话音刚落,“噗嗤”一声,有人笑出声。房门推开,一人走了进来。正是春燕。

    春燕手里端着换药的铜盘,嘴里揶揄着:“该,谁让你不听话来着?要是换我呀,骂得更厉害。”

    刘金贵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

    “春燕姐姐,连你也取笑俺?”

    春燕见他脸色尴尬,也不好再说什么。

    在刘铁柱夫妻的帮助换好了药,春燕端了盘子刚欲转身,忽听“砰”的一声,响起一声沉闷的声音。

    春燕站住了,疑惑的道:“什么声音?”

    刘铁柱夫妻对视一眼,摇摇头。“不知道啊……”

    春燕眸子转来转去,忽然瞥见刘金贵有些尴尬的眼神,心里一动,冲口而出。

    “是你?你在放屁?”

    刘金贵脸色更红,更不自在。

    “什……什么放屁不放屁的?这叫排气!你一个小姑娘,说话真粗……”

    刘铁柱夫妻对视一眼,齐声叫道:“儿子,你放屁了?真是太好了!”

    刘金贵翻了个白眼。好吧,这下完了,估计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放屁了……

    午膳后,宋新月替刘金贵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伤口恢复的情况令她很满意。

    刘铁柱喜道:“宋郎中,那我们可以回家里养伤了吗?家里一堆的事,再不能耽搁了。再说,在这里也太麻烦宋郎中。您这里也不宽敞,万一有别的病人来看病,我们也占着地了。”

    宋新月想了想,问道:“你们家在哪里?离这儿远不远?”

    “在东城那边,护城河边上,离这走路的话估计要走一个半时辰。”

    “远了点,你儿子的伤需要每日换药。如果我上门换药,一来一去要花三个时辰,我没那么多时间。暂时还是住在这里吧,换药方便一些。”

    刘杨氏忽然像想起什么,“哎呀”一声。“对了,当家的,你妹子不是住在附近吗?金贵可以去她那里住几天呀。这样的话,宋郎中换药不就不用走很远的路了?”

    刘铁柱也眼睛一亮,拍了拍脑门,“看俺这记性,还真忘了。”

    宋新月忙问:“你妹子住哪里?”

    “很近,从这个弄堂拐出去,走几步就到了。俺妹夫开了一间打铁铺,名字就叫:周氏铁匠铺。他们家宽敞,有好几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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