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天胃不舒服,林毅才不会关心什么猪流感、狗流感的,因为每年冬天的这个时候,他的手都会出现严重的脱皮。就这样好好的一双的手,用不了几天时间,就被搞的体无完肤、惨不忍睹。那种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原本干净平整的地面,野蘑菇不知什么时候顶出了一个包,四周皲裂,但它又没完全破土。而这种情况,对任何一个,哪怕略有强迫症的人来说都是极大的折磨,所以每当林毅发现一处,就算是咧着嘴也要把它撕下来。

    只是今年很是不幸,林毅的大拇指出现了新皮、老皮的“青黄不接”,老皮被撕下后,活生生裂开一条血口子,周围干干巴巴。握笔时,随便一个不小心的触碰,就毫无防备的就传来一阵刺痛,这可比猪流感和中药让他上头多了。不过每次疼痛时,林毅都习惯性的把手指含进嘴里,让其迅速恢复湿润,疼痛也就自然的缓解了许多。不过这猛不丁的一下,倒是不少提神,至少让他还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个知道疼痛的高等动物。

    晚自习的放学铃声终于响起,林毅有些沮丧,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明明是看起来是那样简单,但反复三次计算的结果,却呈现出三个模样。直觉告诉他,正确答案应该是类似于“二分之三”一般的简化结果,而不是这三个长着一丈长又夹杂着字母的算式。他强提着一口气,用隐隐作痛的眼睛重新打量着这个让他虐的体无完肤的卷面。片刻后,他失落的叹了口气,随后愤恨地把笔扔到了桌面上。

    烦躁之余,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大拇指的裂口,一定是它让自己分了心。这次,他决定不再忍耐,三下五除二收拾完杂乱的桌面,便裹着拼命三郎的劲头冲向学校医务室。林毅对高中校园的医术是从来都没有自信的,存在着一种说不出理由的偏见。在他的印象里,学校卫生室的大夫就是为治疗头疼发热这些小病才存在的,只是看起来有点东西,但真东西不多。如果天底下真的没有感冒,他们一准是要失业的。又或许曾经在哪个不经意的流言风语中,林毅听说过这些医务室的大夫,大都是靠着走后门才进去的,不然他们凭什么能拿到这么好的垄断式买卖,至少不是靠着医术吧。

    林毅用脑袋吃力的拨开医务室门前厚厚的绿色棉挡风,直到看见第二道玻璃门也关着,才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来还没捂热的手。进门后,一股暖洋洋的空气伴着医务室独有的味道,迅速流入林毅的身体,让他感觉到一丝舒适与安心。林毅用目光快速搜寻着,随后就看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穿着泛黄白大褂的胖大夫正半死不活的躺在椅子上,白大褂的下半部分还被压在了屁股下面,皱皱巴巴,没有一丝利落的感觉。躺椅紧靠着烧的正旺火炉,炉子上面墩坐的水壶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不知道开了多长时间了。

    “哎~”一声长长的叹息,胖大夫听到有人进来,略显有些不高兴。也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在林毅的注视下,他光是把他的大屁股从椅子上挪下来,就花费了好长时间。

    “哪里.....嗯.....不舒服~,唔唔.....”,他像是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梦中抽出身来,五个字的咒语刚说一半,就被一个集天地之大成的哈欠“断大了”,嘴里的吐词呜呜噜噜,含糊不清,声调像极了林毅村上“中风”落下后遗症的四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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