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她肯定是装的。

    怎会有人,突然遇见一个与自己如此相似的人,还能这般淡定呢?

    这些人盯着她看,恨不得想从她脸上盯出什么来。为此,林茹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手捧着脸,故作惊讶道:“天哪,这世间竟然与我如此相似的人吗?真是太神奇了。”

    这一句惊诧,实在是太过装模作样了,任谁都能看出她是故意装给大家看的。这一下,大家只得悻悻收回了眼神,没得接话了。

    为此,定远侯夫人连忙打着岔道:“也到开席的时候,这些可都是特地从汴京请来的名厨做的。大家也尝尝鲜。”

    外间,早就候着的侍从鱼贯而入,珍馐美食摆满了席面。

    老夫人的身子做不了太大的动作,便是进食都需要两位侍女在一旁伺候。但于众人面前,被人喂饭实在不雅,因而老夫人只是坐着,眼神时不时从众人的身上飘过。

    林茹月朝着另外两桌望去,正巧看见了罗云岫。自上次一别,林茹月便时常想起她。罗云岫朝她一笑,随即起身往园子去了。

    “连翘,咱们出去走走。”

    寻了个无人的小亭子,林茹月让连翘在阶下候着。

    “若不是想到你今日来,我可不来凑这个热闹。”四下无人,罗云岫从头上拔了一根珠钗插进了林茹月的发髻上,“前几日你送了我一串红玛瑙,这珠钗就算是还礼了。”

    抬手摸了下那钗子,润滑细腻,“莫不是南海的贝珠?”

    上两日,林茹月才在信中提到过。南海的贝珠价值连城,倒不是多好看,而是有解毒的功效,尤其能解mí • hún 之毒。

    罗云岫点头道:“嗯。我娘嫁妆里的,府中还有一堆呢,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听了这话,林茹月才放心收下。邯太医给李氏开了一些醒神的药,但林茹月还是担心,才到处打听贝珠。

    “这才几日,你们倒是凑在一起,成好友了?”

    刚听到声音,罗云岫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的烦人精。

    “比不得安平郡主,愣是凑到了人前,也没人搭理你。”刚才定远侯门口的那一幕,罗云岫也瞧见了,她自是也知道魏冉心仪定远侯世子。这会儿子,正是戳她心呢。

    魏冉脸色一白,憋着怒气道:“罗云岫,我是圣上亲封的郡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拿话消遣我?”

    若是旁人,许是会被魏冉这句圣上吓到。可罗云岫不怕,她走上前去,冷笑道:“是啊,你是安平郡主,是北齐的福星。那你该去滁州走一遭,让滁州的百姓也沾沾你的福气才是。”

    镇远将军府罗家是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护的是北齐的百姓。可魏家一个世袭的伯爵府,靠着媚上就能轻易获得皇恩奖赏,才是真的让人不耻。

    “你放肆!”所谓的安平郡主,也不过是个封号。她既无封地,也无卫兵,魏冉心里清楚,她只是伯爵府用来博皇上一乐的玩意儿。可即便如此,也没人会当面落她的脸。趁着此处无人,魏冉抬手就要往罗云岫的脸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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