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茹月还没来得及发火,撞她的人却是先她一步倒在了地上,这?撞了她,自己还倒了?不会是想讹她吧?

    “吁——还想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突然间,又是几个骑马的人冲撞过来,吓得人群四下奔散,就连那卖藕饼的摊子都差点儿给打翻了。好在赵大赵小的身手快,急急将摊子稳住,才未让热油泼到行人身上。

    陆玉安勒紧缰绳,扬着马鞭围着那倒在地上的人打转。修长的鞭子划过空气,继而又狠狠的砸在地上,啪啪作响,有时也会落在那人的身上。

    只听得几声闷哼,蜷曲在地上的男子的胳膊和后背都渗出了斑斑血迹。

    “这下手太也太狠了。”连翘捂着嘴巴,躲在林茹月的耳旁悄悄说了句,“还好当年小姐拒绝了陆世子,这性子也太暴烈了些。”

    “嗯。”林茹月默默地点了点头,并趁机将身子往里藏了藏。

    定远侯陆家,刚巧就与林府隔了一条街。林启山刚刚升任为丞相时,定远侯便常常带着妻儿来串门,说是串门,实则是探林家的口风。那时,七岁的林茹月与陆玉安也常常见面,有时陆玉安还会偷偷翻墙头,给林茹月送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只是小时候的陆玉安动不动就爱故意吓她,捉弄她,甚至将一条毛虫放在了她的头发上。

    这些都是小事,林茹月觉得自己忍忍就好了,毕竟那定远侯的名头听着很大。可是突然有一天,陆玉安将她按在墙上,狠狠地亲了她侧脸一下,就说要娶她,这属实是把她吓了一跳。随即,用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了陆玉安,而后连忙告诉了母亲,更是让小厮将陆玉安送来的东西都还了回去。她可不愿意被这样的人,欺负一辈子。

    至此,陆玉安就记恨上了林茹月,若是撞见,总是话里话外地嘲讽她两句。

    对面又是一鞭子抽下去,骂道:“一个肮脏的外室子,竟然偷我的东西。今日,我就打断你的手。”

    林茹月的眼睛一亮,陆家的外室子,北齐未来的“杀神”,以八千兵马夺回晋州的大将——陆沉!

    “住手!”一个飞奔,林茹月拦在了马前。

    “啪——”凌厉的鞭声从脸侧划过,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连翘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手心也全是汗,差点儿,差点儿就打到小姐脸上了。

    菩萨保佑,菩萨保护!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现在!不应该是这样!

    浑身是伤的陆沉趴在地上,紧紧护着怀里的玉佩,这不是陆玉安的东西,是他的,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他不是偷,他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子,陆沉只恨自己为何是今日,为何是现在?

    为何被她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摸样?她一定会看不起自己的。他只是个外室子。

    他害怕,他低着头,将自己蜷曲在一起,尽可能地遮住了自己的脸,这张满是血污的脸,生怕自己污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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