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急跟上去,表明态度:“司肀,我要回家。”

    司肀指指门口,漫不经心的应:“门在那里。”

    “……”算他狠。

    “在心里骂我什么?难道你也想摇?”司肀倚首问。

    “对。”你不让我回家,我也不让你求签,来呀,相互伤害啊。

    “给。”司肀十分谦让的递过来。

    我接过,猛力的一摇,“唰~”的一声,用力过猛签文全撒地上。

    司肀低下身子把签文捡起,轻笑:“它跟你有仇啊,你这样对它。”

    我不是跟它有仇,我是跟你有仇,仇深似海。

    “凡事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摇一次。”

    “……”我心不在焉又摇了一次,半天也出不来一个签。

    旁边的司肀又有意见了:“你没吃饭啊?”

    “的确饿了,我们回家吃饭吧。”我不死心的重申,却掉出来一个签。

    司肀没搭理我的话,捡起签端看。

    自讨没趣了……

    “看别人东西不礼貌。”我夺过签自己看,只需一眼,我瞬间哀怨了。

    司肀见我腌掉好笑的问:“怎么,大学生不认识字?”

    那张脸怎么看都有点幸灾乐祸,竹笺上的行字体,不,是繁体草书,那字迹估计除了大师真没人认得出来。

    想我一个饱读诗书,寒窗苦读了16年,加上学前班就是17年的大学生,一碰到繁体字竟成了半个文盲,14个字居然认识不到一半。

    我死要面子的硬撑:“我今天心情不好,只想说四句话,加上这一句,我的话说完了。”

    司肀“噗”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声音打颤:“大学逃过学么?”

    “没有。”

    “挂过科么?”

    “没有。”

    “谈过恋爱么?”

    大概也“……没有”

    “现在我给你分析一下,大学必做三件事,逃课挂科谈恋爱,逃课别有激情,挂科妙趣横生,恋爱呢是最后一次可以不负责任的放纵,恋爱对小高中生来说是一件奢侈品,谁有谁牛气,对大学生而言却是一件生活必须品,谁没有谁寒酸,综上所述,你的三无人生真寒酸。”

    “谁规定大学一定要挂科的,我学习成绩好不行啊。”我反驳。

    “好吗?”司肀浅笑。

    ……大概……可能…

    好?……好?……好?……

    完了,连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何以说服他人?

    司肀笑得漂亮而落拓:“好在你没放纵,否则早被人挖掘走了。”

    我的笑容偏苦,如果我早知道关于妈妈的真相,我一定会好好的成长,甚至,答应和楚歌在一起吧。

    只是,当所有如果,都没有如果,只有失去的温柔,最恒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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