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不停蹄地冲到警局,唯恐委屈了大小姐,但我还是要让她急一急,谁叫她昨天出卖我来着,况且在警局里谁还能欺负了她不成。

    原本我是这么想的,但当我到了警局时,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那坞却怎么也玩不下去了。

    狼狈不足以形容她目前的状况,她头发散乱,衣裙早分了家,我看不见她的脸色,因为她埋着头。

    她对面坐着三个中年妇女,怒容连生。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那坞,一点也不趾高气扬,一点也不骄傲霸气,一点也不神采奕奕。

    我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便去和警员了解情况,他说是那坞和那三个女人大打出手,还是那坞先动的手。

    我不信,我相信那坞,以她的品味,才不屑和那群女人挥拳相向,可是那三个女人死咬着那坞不放,不管我怎么低三下四,她们还是不依不饶。

    这头办不好,我只好先去安抚那坞,才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那坞昂起头,期待而焦急的看着我,可是,我也才看见,她的额头红肿一片,上面还凝有干掉的血迹,刚才她头埋的低低的,我完全看不到,凑近了才知道……

    我哽咽的形容不下去了,这是什么大打出手,这分明只有那坞挨打,那三个女人毫发无损,而那坞怎么可能以一敌三,明眼人都该知道谁才是受害者,可那名警员偏偏向着那三个女人。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除了妈妈刚过世的那段时间,我已经很久没燃起愤恨的感觉,现在全蹭蹭燃起来,恨不得一把怒火烧了那三个女人。

    这么多年来,连我都没对那坞动过手,她们凭什么?

    “别哭啊,我叫你来可不是为了哭丧的,没那么惨好吗?别搞得像死了爹娘一样悲情。”那坞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让我牙痒痒的,我在她旁边坐下,掏出纸巾擦她的额头,血已经干涸,擦不掉什么。

    我很生气:“精力很旺盛嘛,闲得和人家打架,这个人家还不止一个,你以为你是高中生么?居然还笨到让人抓到警局,也不嫌丢人。”

    我气不过,在她的额头重重的按了一记,杀猪般的哀嚎响起:“言小情你谋杀啊?我刚才没英雄就义,你是想趁火打劫啊,疼死老娘了!”

    “你还知道疼?打那会儿怎么没想到疼?”

    “那是她们该打!”那坞大言不惭的说。

    “嗯?”我给她一副洗耳恭听的脸。

    “她们砸宁(我通常读第二声)原的牌子,乱讲宁原做菜不好吃,明明就很好吃啊,越说越过分,连我都听不下去了,我气不过抓着她们,叫她们道歉,她们不肯,又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我更不可能放她们走了,你来我往,那种混乱状况下我的玉手不小心挥舞到人脸上也是有可能的拉,然后就这样了,喏,这里就是玻璃杯的功劳。”那坞说的不咸不淡,不忘指指那片红肿的额头。

    我气结,难怪人家不肯放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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