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荡的,我发誓。

    我对楚歌没有男女之情。

    我不想理那坞,耸耸肩挥掉搁我身上的两只无骨藕白手臂,那坞侧侧身斜斜的倚在车窗上,黑色的玻璃倒映剪出两个风韵十足的那坞,她眼睛从上到下的把我瞧了一遍,又从下到上的把视线巡回我脸上,似笑非笑:“其实你也是想见楚歌的吧!”

    我嘴硬的反驳:“乱说!”

    那坞纤白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抚摸着我脸上均匀的粉底:“看来你是使出浑身解数了,这几年来,至少楚歌走后,我还没见你把自己收拾得这么明媚动人过,简直是明艳四方,扣人心弦,别崩着个脸就锦上添花了。”

    我今晚的确精心打扮过的,却不像那坞说的那么乱七八糟,怎么说也相识一场,总不能让自己下不来台吧。

    至少,我想让楚歌看到,我过得挺好的,如果他也过得挺好,那一切挺好。

    那坞少有认真的说:“去吧,别浪费了这一脸华丽的妆容。”

    那坞随便将车停在路边,拖着我朝璃夜屋而去,我想挣扎的,可是我没有。

    就这样随心所欲一回吧,以后的,留给以后再说。

    那坞拽着我,推开我迟迟不敢推开的玻璃门。

    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个派对为什么要选在璃夜屋,夜里的璃夜屋人很少,不似往常的热闹,多多少少有些冷清的。

    那坞领着我横过大厅,转弯绕进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有一道雕花大门,那坞推开它,有二十多个台阶,我和那坞下到底,里面灯红酒绿,歌舞清辉,我震惊的哑然无语。

    那坞看我一脸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相不禁疑惑的问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璃夜屋地底有个吧?”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我从来不知道,璃夜屋有个地下室,还是个酒吧,我踏足璃夜屋近两个月,始终道不透“璃夜屋”的玄机,原来如此。

    难怪司肀是夜行动物。

    难怪司肀调酒那么好喝。

    枉我当初看上他安稳的工作,想不到他是酒吧的调酒小生,而不是咖啡店的调酒小生,我居然选的是最不安稳的。

    那坞一脸无奈的说:“亏得你来璃夜屋这么多次,你真以为璃夜屋买卖咖啡蛋糕能支撑到现在?真不晓得你这么没有经商头脑是怎么保住景知阁的。”

    天蒙蒙黑,人还很少,我和那坞很轻松就越过舞池,环形排列的包间外,琉璃晃晃,显得十分旖旎,那坞带着我走过暗沉暧昧的长廊,推开包房的门,里面已经闹着十来个人,有高中的,有大学的,全是认识的,他们脸上全是调笑,怪异的看着我和那坞。

    我顿时有些束手束脚。

    不怪他们,那时楚歌和我的事弄得人尽皆晓,我也怀疑自己,今天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站在这里的,确实是厚脸皮,确实是恬不知耻。

    四牛哥迎过来,笑容如斯,我扯着嘴角和他相互寒暄,可不管吹得如何天花乱坠,却还是有几分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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