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妮摊手:“好,你告诉我,谁报警抓我,我奶奶还是我妈?”

    秭小伟鄙夷:“你就仗着她们对你的宠溺捞钱?”

    戴老板苦口婆心:“我也不是损害她们的利益,我没法清理这个盘根错节的势力山头局面,这里面的内耗太高了,我这样慢慢把盈利跟生产转移出来,最后资不抵债、关门破产就完了。”

    秭小伟瞠目结舌:“还要把生产也转移出来,等于那个工业园区都不要?”

    戴安妮是真的心狠手辣:“嗯,只要你开始直播出爆款,我故意压两回生产让出货量来不及,就能交出更多比例到沿海代工厂,多来几回基本上能够把绝大部分生产都外包,那时候就是轻资产企业,大不了我把安妮品牌也抵押给你,单凭主播运营公司,我们就能把整个体系运转起来,你想想是多少利润差别?”

    秭小伟都不得不倒吸口凉气了:“你这婆娘可真是个狠人儿啊,不干,我不做这种生儿子没pì • yǎn 的事。”

    那么多城中村的尘土,就真被弃之如尘土了。

    戴安妮撒窝子都快俩月,现在都起竿了,却要断线,气得咬紧银牙:“那你说我能怎么办?”

    前中文系学子,做教培主攻语文和外语两门课程的老师很肯定:“董道而不豫,重昏而终身,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辍学女老板居然问:“重婚还终身,这欲不欲的结婚,关做生意什么事?”

    同时还给了秭小伟一个眯眼讪笑,小伙子想法很多呀。

    秭小伟忍不住吁口气,以前他留潇洒长发的时候,爱做这个吹头发的动作:“这特么是屈原写的词儿,坚守正道而不犹豫,必然将在黑暗中行走一辈子,意思就是想做事,那必然要跟各种乱七八糟打交道,你想站着把钱赚了,还不想承担所有责任,所有歪门邪道赚钱的办法,全都写在法律里,哪有这么轻松。”

    戴老板可能真是从小跟码头奶奶、暴发户母亲成长,自己也不是个多爱学习的。

    现在只呵呵呵:“少说这么多文绉绉的大话,具体,具体你给我说个办法。”

    秭小伟知道个屁的具体办法:“我就纳闷,你奶奶赚钱,你妈赚钱,你现在也能赚钱,为什么就不能用赚到的钱,去正面解决问题,非要……哎,你看看,譬如你把赚的钱拿去对整个厂区做改进,无论是前面的花园林区,还是后面的城中村,真正的改造出一座新城,是不是在解决清理的过程中,把盘根错节清理出来了?”

    说到这里他还有点兴奋的跳起来,直接打开自己破面包车的引擎盖:“你看看,就像这种老款破车的内部,发电机、发动机、水箱、空调,各种管线是不是乱七八糟,我这个怎么修都解决不了问题,但如果全部拆了,挨个儿换上新零件,是不是就能获得新生?”

    小富婆斜眼看小弟弟:“你怕不是在诓我做业务?”

    秭小伟学她摊手:“是你问我有什么具体办法,我又没做过这么大的生意,但在我看来,治大国如烹小鲜,道理是一样,用不用那是你的事,现在我们就说昨天的直播你给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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