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美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下意识的将人搂抱住,让他枕在自己的肩上,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九牧的背,柔声的哄着:“别再想那些不好的事,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这里不是无嗣族,没人会欺负。再说了,还有师父呢,师父会保护你的,师父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九牧一开始身体还十分僵硬,呼吸笨重,怒目圆瞪。

    在尚小美柔声安慰下,他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视线慢慢变得柔和、清明。

    呼吸虽然变轻了,气息却变得灼热起来。

    “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害了你母亲,你没有错,不要陷在过去,不要拿过去的事折磨自己……”尚小美锲而不舍的安慰九牧,她想九牧既然愿意主动把这些事告诉自己,说明他想对自己敞开心扉,想从过去走出来。

    他这是在向自己求救,如果自己不能很好的帮助他,他岂不是会更痛苦?

    为了舒缓九牧的痛苦,尚小美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一下下的拍着他的背,对他说着最暖最动情的话。

    九牧靠在她肩上的身体越来越重,后来,他伸出双手抱住了尚小美的腰,见尚小美没有反对,他歪在尚小美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暖阁里温暖如春,炽热的火炉烤得人暖洋洋的,就像被好几个太阳炙烤着。

    身上暖洋洋的,心里也暖呼呼的,时梨的身心从未这么轻快过,感觉就像脱掉了厚厚的枷锁。

    他靠在尚小美身上,睡得特别香,睡梦中,他看见母亲坐在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下,一边给他缝补衣服,一边轻声的跟他说着话。

    母亲的声音太软太柔,像婉转的戏曲又像哄睡的摇篮曲。

    他不知不觉的靠在母亲身上睡着了,心里却一直担心母亲会离开自己,双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母亲,一直不肯撒手,还越抱越紧。

    “娘亲……”九牧在睡梦中喊。

    尚小美轻柔的拍了拍他的头,继续柔声哄他:“我在呢,别怕,好好睡吧。”

    时梨和时渊也隐约听到了九牧说的话,连他们都无比动容,更别说比他们更加心软的尚小美了。

    “这下完了,以后无论怎样,夫人肯定会无条件的对他好。小叔,我们该怎么办?你才刚得宠啊,难道你就甘心夫人的宠爱被他夺走了吗?”时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压低嗓音在时渊的耳边问他。

    时渊心烦意乱的看了一眼小暖阁,无论怎样,他都没有表露出慌乱,反而沉稳的回答时梨:“夫人自有安排,只要她喜欢,宠谁都没关系。”

    “你在装什么?难道看到夫人跟别人搂搂抱抱,你不生气?”时梨问时渊。

    “有什么好生气的,这种事以后会经常发生,气有什么用?”时渊反问时梨。

    “小叔你心可真大,现在你是夫人的新欢,夫人最宠的人就是你。一旦九牧上位成功,他心机那么深,我们可就惨了。”时梨对九牧意见很大,特别是今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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