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是兽世,这里没有法官。如果她不给九牧一个公道,这事就永远没有公道可言。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是要问清楚:“你为何要让他们打九牧?”

    尚小美冷着脸问时梨。

    时梨:“因为他差点害死了小叔。”

    尚小美继续问道:“是谁伤的你小叔?”

    “红日帮的力忍。”

    “伤你小叔的力忍是谁杀的?”

    “是他……可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小叔伤成那样,不念同族之情……小叔差点就死了!”

    时梨无论如何都过不了心里这道坎,他只有小叔了,他无法容忍小叔再离开自己。

    尚小美理解他的心情,可是这并不代表,时梨可以把这些怨气撒在九牧身上。

    “你小叔用自己为饵,吸引利刃现身,这件事是九牧逼他的吗?”

    “不不是。”

    “他们俩行动前是怎么约定的,你清楚吗?”

    “不清楚。”

    “以你小叔的性子,他为了击杀力忍连他自己都肯牺牲,你觉得他出发前会怎么关照九牧?”

    “他会……他会让九牧不要管他的生死,以任务为重。”时梨被怨气蒙蔽的心智,在尚小美的三言两语中,逐渐复苏。

    他终于意识到,这件事并不是九牧的错。

    尚小美见他有了悔意,再接再厉道:“九牧这次连着杀了四个力忍,他应该是整个狼族的大功臣。你们非但没人恭贺他,还要围殴他?你们让他怎么想?你们做这些,又把时渊置于何地?”

    时梨羞愧的抬不起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不等尚小美发话,他已经迈着沉重的步伐,自己走到九牧面前,愧疚万分的说。

    “九牧兄弟,对不起,我一时头脑不清,犯下大错,我甘愿领罚。只是这件事跟他们和我小叔没有半点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还请你不要跟他们计较。”

    九牧依旧捂着头,不出声。

    尚小美也不懂军规,她听到时梨说要自罚鞭刑,一开始还以为只是简单的抽几鞭子了事。

    后来她才知道,时梨说的鞭刑,竟是对军营里有重大过失的士兵的惩罚。

    受罚者需要脱掉上衣,生生忍受五十长鞭的抽打。

    这种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别说鞭笞,只是脱了衣服跪在冰雪地里就够让人难受的,再加上鞭刑,非得要人半条命不可。

    时梨一言九鼎,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愿意自罚谢罪,就不会退缩。

    他让军营里最铁面无私的行法者为他行刑,冰天雪地,他脱了上衣,跪立在人群之中。

    行法者高高扬起坚韧、结实的长鞭,鞭子唰的一声嘶鸣,抽打在时梨宽阔的后背上。

    原本肌理完美的后背,被抽出一条可怖的血愣子,时梨也疼的闷哼一声,身体承受不住的往前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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