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力、畏光、嗜睡……这些病症,都是尚小美最近表现出来的,她白天、黑夜都戴着眼罩躺在床上,起来走两步就喊累……

    一想到尚小美的病情,稚子的杀心顿时灭了。他松开手里的鱼脊鞭,恶狠狠地对花楹说:“如果你救不活夫人,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死里逃生的花楹扶着桌沿,猛烈地咳嗽几声,等调整好呼吸后,他才问出声:“你为何这么做?”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给我吃的什么药?你按的什么心?”稚子怒声反问花楹。

    一向四平八稳的花楹,竟心虚了。

    他转身面对着墙壁,把自己的表情隐藏在阴影里:“我只是想更好的帮到你,你的药药性太弱,坚持不了多久,我的药可以保证你未来一年平安无事。”

    “谁要一年平安无事?我只想把这次的事应付过去,等我完成跟海凰的交易,我就可以……就可以……”稚子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但是意思显而易见。

    花楹毁了他跟尚小美的一切。

    花楹却在这时候,转身苦口婆心地劝导稚子:“你清醒一点吧,海凰族属意的人,他们怎么可能真的让你跟鬼怪扯上关系?”

    出乎花楹的预料,稚子不但没有接受他的好意,还冷着脸质问他:“你呢?红袖盟的人,还能自己选择爱谁?再说了,你都跟听天阁扯上关系了……”

    花楹急切地打断了稚子的话:“我没有别的想法!我换药真的只是为你好!”

    稚子冷哼一声,满脸都写着不信。

    花楹却还在解释:“你也知道我是红袖盟的人,红袖盟的人没有真心……”

    稚子没等他说完,就翻窗离开了。

    花楹的解释就像他自作主张换掉稚子的药一样多余。

    没人让他那么做。

    明知道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聪明如他,却偏偏在里面动了手脚。

    他说是为了稚子好,可像他这种精于算计、无利不起早的人,何时变得如此为他人着想了?

    稚子一走,花姿就满脸担忧地走到花楹身旁:“陛下,你既要帮他,为何又要私自换药?”

    花楹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他摆手示意花姿不要再问了。

    可花姿却不依:“陛下,你身上肩负着我们整个狐族的命运。听天阁的大人也不会准许你爱上别人……”

    “花姿!退下!”花楹怒了,他解释了那么多,为何就没一个人愿意信他?

    他可是红袖盟最优秀的成员,他怎么可能被情爱左右?

    一个鬼怪而已,还是一个快要死了的鬼怪,他能喜欢她什么?

    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她死了,他肯定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

    鬼怪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任务对象,这个任务对象死了,还有下一个。

    尚小美确实快死了,死之前,她为了解决自己给大家带来的麻烦,她用家里剩余的电线和灯带,给大家造了一个安全屋,这个安全屋建在宴淇以前的房间。她在宴淇房间的四壁都装上了灯带,灯带一亮,影人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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