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江厌离的公寓出来时,却是八点多。

    这次江厌离有所节制,才来了一次。

    可即便只有一次,那时长还是叫商姝腿软无力,整个人宛如霜打的茄子,焉巴巴的。

    她感觉自己被江厌离采阴补阳了。

    *

    正在绣坊忙活着,结果陆淮安就气冲冲地冲进来。

    他面色铁青地质问她,“你怎么把我送昭月那去了?”

    商姝闻言,先是愣了愣,而后说,“不送你去她那?送你去哪?”

    她好似真的不在乎她的态度让陆淮安极其恼火,“商姝,看不出来,你现在这么大度了啊,都知道把自个男人往别的女人家里送了!”

    “打住。”商姝举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首先你不是我男人,我们只是在演戏,另外你和宋昭月才是一对,你喝多了需要人照顾,我送你去她那,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还有你吗?”陆淮安想也不想地说。

    自打他接管公司以来,他哪次喝醉不是她在照顾?

    陆淮安早已习惯了有事就找她。

    商姝简直快要被气笑了,“我不是你的保姆,没有照顾你的义务。”

    商姝见他不像有事,干脆赶人了,“我要刺绣了,你没事就走吧。”

    商姝何曾这般待过自己,陆淮安一想到以前那个会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商姝,再看看这个,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在浪费空气的商姝,心情十分郁结。

    他再度发言,“昨晚你跟谁在车外拉拉扯扯?”

    陆淮安死死地盯着商姝的脸,对昨晚那个朦胧的记忆,感到很是在意。

    他看到了?

    商姝捏着绣花针的手不由收紧,心中更是一阵紧张。

    “就一个路人,过来问路的。”

    商姝心跳在加速,但嘴上却从容地撒着谎。

    她故作镇定地反问,“怎么了?”

    路人问话?

    陆淮安闻言,微微蹙了蹙眉。

    陆淮安的记忆并不完整,只是隐约看到商姝在车外和一人纠缠。

    没能看清样子,不确定是不是江厌离。

    到底是还没有实际证据,陆淮安摇摇头,终究是没有质问她和江厌离是不是真的在一起的事情,“没事。”

    “哦。”

    商姝见他似乎没发觉她和江厌离的事情,微微松了口气。

    陆淮安到底不是专门来质问她,而是顺路过来的,“今晚陪我参加一个酒会,你好好打扮一下。”

    “好。”

    自从商姝和陆淮安订婚后,陆淮安每次出席宴会,陆老夫人都会让商姝作陪。

    所以听到陆淮安这话,商姝丝毫不觉得意外,甚至习以为常,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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