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面相觑,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已经有耐不住性子的人和为首的男人说:“李哥,要不然先把这个直播关了,我看许律师也没有要拒绝我们的意思,咱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

    李哥眼睛四处转了转,似乎是在犹豫,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关闭了直播。

    看到他们收起手机,我才说,“那我们先进去,慢慢地讲一下,我了解事情的大致经过,再讲后续的委托。”

    十几个农民工走进我的事务所,很快就把小小的会议室挤满了,椅子不够,他们就站着,乌乌泱的一大群人。

    我坐在他们对面,揉了揉眉心,看向李哥:“这位先生,你先讲一下事情的大致经过。”

    “这还有什么要讲的,就是我们给人家工地干了活,他们不跟我们发工资,我们这一年白干了,什么都拿不到,还浪费了时间。”

    李哥的口音非常地浓厚,我缓冲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心里大概也有了思路。

    我又问:“那你们和他们签订了劳务合同吗?”

    “我们做工地的从来不签合同。”李哥道。

    果然是我预想的情况。

    我丝毫不意外。

    很多工地为了逃税,在给工人结算工资的时候,会选择日结或者周结。

    只是这样一来,就造成了人员流动性大,所以工地上慢慢就开始不签订劳务合同。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被有些集团钻了空子。

    整理好情绪,我又问:“那你们有其他的证据,证明你们是在他们工地工作吗?”

    他们又摇了摇头。

    我深呼吸一口气,“那这是有一点难办。”

    话音落下,李哥直接站起来,神色严肃地看着我。

    我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下意识地握紧,准备等着对方稍微做出对我不利的举动就大喊。

    谁知他突然对我鞠了一躬,神情十分郑重,“许律师,我们前面找的那些律师大概也是这么表示,我明白这件事情比较难做,刚才在事务所门口,所以我们才采取了比较极端的方式,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请你一定要接下,律师费什么的都好说。”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鞠躬。

    十几个人对着我鞠躬,场面有些震撼。

    我受宠若惊,连忙让他们起来。

    “我也没说我不接,只是因为这个事情比较复杂,咱们还需要慢慢的讲究。”

    我到底还是心软了,看他们可怜,估计是找了很多个事务所,他们都不接待,通过网络知道我这个事务所,才找过来。

    等着他们都站起来,我又补充,“至于你们说的律师费,就按照正常的情况给。”

    听到我愿意接这个案子,他们个个都很高兴,我拿出委托合同让他们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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