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它。”许婉宁没接。

    裴珩笑着将玉佩挂在了她的腰间:“这块玉佩,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只能用在自己身上,万万不可以再胡乱用掉了。”

    “救你不是胡乱用掉。”许婉宁立即反驳。

    下一秒,裴珩抬头,按着许婉宁的后脑,唇就已经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次他很用力,长驱直入,唇舌在她嘴里痴缠。

    许婉宁抱着他,仰头配合着他的入侵。

    屋内烛火明亮,不远处的山上是漆黑一团。

    就好像,别的毡帐里都是香味扑鼻,有说有笑,唯独万岚的毡帐里,一片死寂。

    接着,爆发出了刺耳的嘶吼:“你胡说什么,他怎么会是我的阿城,你一定搞错了,你一定搞错了。”

    嘶吼的正是万岚。

    一脸狰狞,望着白布罩着的死尸。

    她已经找了卫城一日了,杳无音讯,可现在竟然有人把他的尸体送回来,说是卫城?

    这哪里是卫城,脸已经被啃干净了,身上也被啃得剩下一副骨架。

    手掌脚掌也被野狗给撕开了,不知去向。

    整具尸体支离破碎,杀鸡也没这么残忍啊。

    “他不是,不是城儿,不是我的城儿。”万岚歇斯底里地吼着,将面前的所有东西都砸到莫汉桥的身上。

    莫汉桥被砸,都不能有话说。

    “卫老夫人,已经得到证实,这就是卫三爷的尸身,还请老夫人一定要节哀顺变。”

    莫汉桥已经把人送到了,说了句安慰的话,转身就走了。

    万岚让人把担架给扔出去:“丢出去,丢出去,这不是我儿子,这不是。”

    “卫老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啊!”

    “谁说他是我儿子,他不是。”万岚恶破口大骂,谁安慰她,她就骂谁,弄得那些好心好意来安慰的夫人索性回去了。

    直到有个人在一旁说了句让她害怕的话:“卫老夫人,这要是您家,您嚷嚷几句是可以,这可是营地,帝后都在这里呢,你叫这么大声,吵到了帝后怎么得了?”

    万岚这才不叫了,不吵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白布包的担架,陷入了深思:“阿夏,你说,这是不是城儿?”

    夏嬷嬷哪里知道啊。

    脸都没了,手掌脚掌也没了,身上就剩下一具血红的骨头架子,连块好肉都没有,怎么分辨?

    “奴,奴婢不知道。”

    万岚说:“城儿小时候摔过一跤,他的后脑勺摔了好大一个洞,后来长好了,后脑勺那里还有一个疤,被头发遮住了。你去看看,有没有。”

    夏嬷嬷腿打哆嗦,还,还看?

    她不敢拒绝,只得哆哆嗦嗦地上前又将白布掀开,捧着尸骨的头,翻到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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