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气息盈入鼻尖,温暖也似乎跟着而来,让人没来由地觉得安心。

    黑衣人在吭哧吭哧地挖坑,花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终于将棺材挖了出来,又将包打开,拿出了撬棺材的工具。

    夜越发地黑了,只有夜风吹着树叶沙沙沙地作响。

    撬掉最后一个铁钉,黑衣人已经累成了狗,趴在棺材旁边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了棺材,将里头的女尸背了出来。

    这边刚背到身上,黑衣人就感觉到了属于敌人的危险。

    猛地回头,好几个蒙面人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抱着泛着寒光的剑。

    黑衣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不是怕的,是累的。

    他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中一个蒙面人扯下面罩,“大哥。”

    偷尸贼是陈远。

    许婉宁站在外头,看到屋子里被吊起来的陈远,目光平静:“说了把尸体埋哪里了嘛?”

    “嘴巴挺硬,一直不肯说。”裴珩摇摇头:“你又不让我用刑。”

    陈望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孩子,他鼓足了勇气,“小姐,让我去试试吧,若是一个时辰他还不说,就请用刑吧。”

    这是小姐给他最后的机会了。

    许婉宁也不愿意耽误时间:“去吧。希望你成功。”

    陈望进去了。

    裴珩:“你还念着他是许家人?”

    “不,我是念着陈望是我身边的人,我只是不想伤他的心。”

    “你对身边的人都如此吗?”

    “不,我只对特定的人如此。”前生忠心耿耿待在她身边的人,她才会顾及他们的感受。

    其他的人?她不在乎。

    “裴督主,一个时辰后,他要是不说,就打到他招为止。不用客气。”许婉宁说完,就往外走。

    裴珩紧跟两步:“你去哪里?”

    许婉宁:“人家女儿尸体被挖了,我不要上门慰问慰问吗?”

    陈望提前到了这个村子上,竟然还被他打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今日死的那位姑娘,是程义孙媳妇的表小姨。

    程义的儿子程大年和孙子程聪就在帮忙处理丧事,今天这么晚,他们应该会继续留宿。

    这么好的机会,许婉宁可不会错过。

    裴珩跟在她身后,“我的人知道在哪里,我让他带我们去。”

    许婉宁在扶松的指引下,找到了的那家。

    程大年和程聪今夜确实没有走。

    白事也无非就是哭一场闹一场,然后不痛不痒的人玩一场。

    程大年在跟人dǔ • bó ,程聪在跟人喝酒划拳。

    这家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外头都能听到里头传来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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