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宁将纸袋子捏紧,递给青杏,“这里有,拿去吃了吧。”

    青杏打开一看,喜上眉梢,“余记还有这种板栗?我下次去买,省得我剥,剥的手疼,还容易割伤。”

    许婉宁笑笑。

    余记真有吗?

    应该没有的。

    裴珩打昏崔云枫的板栗还是带壳的,所以……

    许婉宁有些好奇,这个恶鬼,想干嘛?

    亲手剥一袋子板栗肉,为了表达她的留饭之恩?

    肯定是的。

    裴珩离开侯府,快步回了添福楼。

    这是他现在的住处。

    扶松已经在厢房等他了,“督主,属下去晚了一步,那人已经离开了。”

    “去哪里了?”

    “属下无能,没有问出。”

    裴珩摆摆手,“这不怪你。”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突然就笑了,“要怪就怪后面那个人太聪明了。”

    “后面那个人?难道说,刘痕的离开,是有人在推波助澜?那这人是谁?竟然能赶在金麟卫的人前面出手。此人的手段非同一般。”扶松震惊不已。

    裴珩却一点都不觉得震惊,反倒是欣赏:“这不是很有趣吗?”

    有个人,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

    “督主,您的手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扶松看到裴珩手指上的一条血痕。

    裴珩看着自己右手食指上的血痕,“无事,就是剥板栗,不小心被板栗壳划到手了。”

    扶松大惊,立马跪下请罪:“是属下失职,此等小事竟然让督主亲力亲为。属下该死。”

    裴珩千金之躯,何曾做过剥板栗的这等粗活。

    “无事。”裴珩笑笑。

    做这种小事,竟然还有一种莫名的开心。

    比自己吃到嘴里还要开心些。

    很快,县衙的人来报,刘迹的哥哥刘痕到县衙击鼓鸣冤了。

    裴珩看着手指上的划痕,嘴角弧度弯得扶松都觉得不可思议。

    督主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

    而裴珩满脑子都是一件事情。

    刘痕去击鼓鸣冤,真跟你没关系?

    他裴珩又不是傻子,信你才有鬼。

    燕城县衙。

    王兴民派人正在四处搜寻刘迹的尸首,可却一无所获。

    找不到尸体,又无人告状,那这就属于民不告官不究之列,知道了也于事无补!

    好不容易有条线索,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它成为一条无用的线索吗?

    王兴民有些不甘!

    可不甘又能如何?

    “哎……”

    “咚咚咚……咚咚咚……”

    王兴民吓得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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