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偷听?

    这是谢绝心中闪过的第一念头。

    她当机立断出声,“青竹,抓住他!”

    青竹推门而出,足尖轻点跃上房顶,转眼间便将逃跑进主院的浅色身影一把拿住。

    “还想跑?”

    “放开我!”蒋晗被人猛地抓紧后衣襟,勒得近乎要喘不过气来,加上发髻散乱,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

    青竹将人提到谢绝面前时。

    谢绝简直难以置信,“蒋五郎?你为何要偷听我们说话?”

    她叫他蒋五郎。

    蒋晗紧紧抿住唇。

    这几日军营有事,谢红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归家,自然也不知晓家中出了太女内应的事。

    蒋五郎又素来身子柔弱,轻易不出宜兰园,今日怎会莫名出现在这儿?

    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蒋晗涨红着脸,却说不出话来,双手无力地攀住自己的衣襟,求助似的看着她。

    谢绝抬了抬手,“放开他吧。”

    青竹轻哼了声,心中又多了几分不满。

    臭女人,这是把他当下人使唤了不成?他凭什么要听她的话嘛?

    埋怨归埋怨,青竹还是听话的松开了手。

    蒋晗一时受力不住,向前扑倒,幸得谢绝一把将他的身子扶住,不摸不知道,原来外界所言并非全是虚假之词。

    至少蒋家五郎体弱多病的传言不虚,他的手臂,摸起来似乎还没自己手腕粗。

    按理说他与谢红成了亲,名义上也算是自己的姐夫,是需要敬重的长辈了。

    但看着这张比自己年纪还小,又楚楚可怜的脸庞。

    她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那一声姐夫来。

    “蒋五郎,为何在我门外偷听?”见他不答,谢绝又提声问了一遍。

    蒋晗垂首,纤细的脖颈间勒得留下一道极为醒目的红痕,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半晌,他才慢吞吞回道:“我无意偷听,只是一时烦闷无趣,想找你说说话。”

    许伯言看了她一眼,显然不信蒋晗口中所说。

    就连青竹听了,亦是连着冷哼了两声。

    “天底下还真有这么巧的事?那你没事跑什么?”

    蒋晗本就不是什么擅长说谎的人,一时漏了馅,被堵得无话可说。

    谢绝也无意将他逼入绝境。

    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跨过了谢家的门,已然算是谢家的一份子。

    所以,她态度温和,“你身子不好,没事还是不要乱跑为好,若有什么事找我,随便差个下人过来叫我就是。这几日大姐不在家,你也没个照应,回头我让绿奴过去你院子里陪你说说话。”

    “对了,昨日母亲才特地叫了我去,让我找个机会将府上主掌中馈的令牌交给你,从前是因为府里没有男儿郎,所以一直由我暂代,如今有了你,便都交由你来打整发落吧。”说着,她从腰带上解开公牌,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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