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鸣忽然抬头,将她望住,“我知道,我不是你心中特例,你也并非因我而特意做这些事。”

    “嗯?”谢绝刚要反驳,他却忽然伸手贴住了她唇瓣。

    “你听我说。”

    谢绝只好闭嘴。

    “来寻你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有件事,以前我也一直不敢确定,直到今日,我才确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听得云里雾里。

    不知道沈一鸣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些。

    正逢门外传来“咚咚”敲门声。

    “姑娘,殿下来了。”飞雪得声音一落下,门从外推开。

    贺兰涟满面阴沉,身后站着巧笑倩兮的胡媚儿。

    沈一鸣恍然一愣,接着撤手站起身来。

    贺兰涟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是带着几分冷寂的审视。

    如果目光能shā • rén 的话,沈一鸣可能已经死上千遍万遍。

    谢绝施施然站了起来。

    “吾听说你今日回来得格外早,所以一时好奇,过来看看。”贺兰涟语气带笑,上下打量着沈一鸣,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这脾气也真是的,怎么老喜欢从外边儿捡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宫?”

    见沈一鸣身段柔媚,纤腰轻束,一身红衣衬得肌肤白皙透亮不说,细长的柳眉下一双水盈盈的杏眼仿佛会说话般,含情脉脉的望着谢绝。

    贺兰涟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一直听闻霁月男风开放,穿着大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一鸣被他说的颇有几分不自在,侧身收回了雪白的大腿。

    谢绝眉头轻皱着走上前,一把环过沈一鸣的腰,将人揽进怀中,“殿下此言差矣,我霁月男子怎么了?”

    “难道,不比你们日照的女子们,活的更有滋味吗?”

    他以霁月男风为由,讥讽沈一鸣的穿着。

    她便以日照女子的卑微地位相怼,毫不留情面。

    贺兰涟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你竟然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反驳吾?”

    “来人!”

    门外立刻冲进来三四名守卫,齐声道:“殿下。”

    “给吾将此男拖出去,乱棍打死!”贺兰涟连眼都未眨一下,“该给他安置个什么罪名好呢?不若就定他个yín • luàn 后宫之罪吧。”

    他语气轻松,好似处置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碾死一只蚂蚁。

    谢绝将沈一鸣护到身后,目光一凝,“我看谁敢?”

    接着从袖间极快地抽出一把冒着冷光的匕首,往前一送。

    “贺兰涟,你莫不是忘了?来日照之前,你曾许诺过我什么?”

    “你说,只要我想走,便绝不阻拦!”

    贺兰涟望着下颚前的尖刃,目光一冷,心中愤怒更甚。

    “贺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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