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你当吾还认不清你是个怎样的人吗?到底是谁?”贺兰涟震怒,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摔了出去。

    “噼里啪啦”碎渣满地。

    谢绝站在一旁垂了垂眸,她是想要借贺兰涟的口惩治胡彰,但也没有想到他会为此不惜与大都督撕破脸。

    胡彬不敢再瞒,“殿下恕罪,是家弟胡彰一时失了分寸。”

    “一时失了分寸?”贺兰涟猛地伸手一揽,将谢绝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触及伤口,她忍不住吃痛地“嘶”了一声。

    他望来,温热的大掌轻轻向下移了三寸。

    谢绝一动,他便暗暗用了几分力,将她箍在怀中。

    转头对如风道:“去把胡彰给吾找来。”

    片刻之后。

    胡彰浑身抖如筛糠被如风提溜着衣领丢在厅中。

    胡图与贺兰涟一道坐在主座上,心中忐忑万分,不等那边开口就急急起身给了胡彰一个响亮的耳光,“混账东西!我胡家的脸都被你一人丢尽了!”

    “孩儿知错,孩儿再也不敢了!”胡彰捂着红肿的面颊,一个劲儿地以头磕地。

    贺兰涟手下用了力,眼中更是染上点点猩红,见胡彰表现出如此模样,他不敢深想谢绝经受了什么,此刻心中已恨不得亲手宰了他。

    “殿下。”谢绝适时的柔弱出声,“三公子不信我是你的人,非要亲自试试。”

    胡彰豁然抬起头来,眼中有震惊,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不信?”贺兰涟声音阴冷,喜怒无常的俊颜上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狠戾之色,“那吾要如何才能取信于你?胡彰,你倒是跟吾说说。”

    胡彰吓得一个激灵,“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他只所以不信谢绝说的话,其实也是因为胡家与三皇子一贯交好,往来甚密。而贺兰涟不近女色的事,在日照国早就算不上什么秘密,胡图更是常以贺兰涟常年征战沙场,英勇有谋的事迹,教育他们兄弟二人。

    长此以往,在胡彰心中,贺兰涟压根就不可能是一个沉湎于美色,更别说还是男色的人。

    他甚至觉得谢绝方才在春兰苑说那些话,简直就是在诋毁他敬重多年的三皇子殿下。

    可如今,他对谢绝的态度却令厅中所有胡家人瞠目结舌。

    贺兰涟年少成名,十六岁便已能单枪匹马地率领几千兵马收复旧城,年纪尚轻的他之所以能在军中服众,只因那一手令人生畏的雷霆手段。

    传言道,军中曾有数名不服气的将士当面令贺兰涟难堪。

    贺兰涟一怒之下,竟让人将那几名将士丢入狼窟,整整一夜,草原上的哀嚎声响彻欲绝,自此之后,营中再也无人敢质疑他。

    这些,胡彰自然都是听说过的。

    不仅听说过,胡彰还曾在胡图的带领下,亲眼目睹过贺兰涟生啖人血,狂暴至极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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