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么卖命,为个什么?

    独孤曦微听得见他们说话,只是浑身无力,没有精神,便闭着眼假寐。

    他听着,见她又问起许多关于自己的日常小事,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涟漪。

    也不知珍珠是怎么了。

    怎么会去找她来,他思绪飘远的想道。

    约摸半个时辰的功夫,总算回到了独孤府。

    两个小侍搀扶着独孤曦微下车,临进门时,他脚下一绊,眼看着就要摔倒。

    谢绝长臂一伸,穿过他的腹部,再度将人环抱起来。

    “派人去叫大夫,你,在前面带路。”

    珍珠年长些,便吩咐另一个慌了神的小侍,“如意,你带着谢二小姐进去,我去找大夫来。”

    被他唤作如意的小侍,看了看谢绝,又看了看珍珠。

    “可是……”

    珍珠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将嘴巴凑到他耳边小声低语了一句,“公子待谢二小姐不同,你只管守着公子就是。”

    如意醍醐灌顶,飞快地应了一声。

    随后带着谢绝往自家公子的院落中去。

    谢绝还是第一次来。

    他的院子题名“沉霜居”,倒是很符合他的性子,清冷又孤僻。

    只是这霜居二字与守寡者的孀居同名,不知是他故意取的名,还是……心中有人,想要为那人守着贞洁。

    一路畅通无阻。

    如意走得慢,跟不上她的脚步,正要上前推门,谢绝已一脚踹开了。

    屋中燃着熏香,隐约还透出几分药味。

    她径直大步来到床榻前,将他轻轻放下。

    随后对身后的小侍道:“你先替他换身干净的衣裳,我在外头,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

    如意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

    正逢独孤曦微睁开了眼。

    谢绝浑身湿透了,绯红色的衣裳遇水变得有些暗红,衬得那修长的脖颈更加白嫩细腻,额间与鬓角的碎发也湿湿的黏在脸上,有几分野性的冷艳美。

    他小声咳嗽着要水喝,咽喉干涩得像是被火烧灼。

    谢绝顺势给他倒了杯热茶,吹了吹,送到唇边。

    却听他咳嗽着,娇气怪道:“你怎么,还不走?”

    谢绝抚着他的背,看着他启开嫣红的薄唇,小口小口的饮茶。

    待他饮尽了躺下,她又拉了拉被褥子将他裹得只露出个脑袋。

    独孤曦微长眉拧了个结。

    谢绝忽然俯身,拉近与他的距离,两人面面相对,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鼻尖。

    “别……”他裹在被子里的手,早早被她抓住。

    只能声音颤抖着哀求道:“不要……”

    谢绝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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