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曦微上前一步,正欲替她辩驳,谁知一只手推了推他的手背。

    温热且陌生的触感席卷感官。

    他吓得连忙退了回去。

    谢绝看向说话的女子,微抬下巴,“若不是今日只能与日照国的使者相辩,我倒想亲自领教领教,阁下的才思辩言有多厉害?”

    “怎么我霁月有如此厉害的辩手,却连一场清辩会都没有赢下,这是为何?”

    她这话一出,瞬时惊起了霁月使团众人的不满。

    一位年长的老臣肃声道:“谢绝,你年纪尚轻,不懂思辨之难,我们不怪你,但你亦不该如此狂妄无礼,可知站在你面前的,乃是霁月今年风头最劲的新科状元!”

    霁月重武,所以并没有什么像科举一样健全的选拔文官的制度,而是通过朝中或闲散贤士的举荐,是以她所说的新科状元,便是作了不错的文章,又通过了层层的举荐,一路来到了御前,得到了女皇的亲口赞誉。

    而每年又只有三人可以通过举荐的方式来到殿前,于文武百官和女皇面前当众作出文章,从三人中选出文章最佳者,获新科状元一名。

    谢绝听周闻溪骂过,所以也略微了解了一些。

    眼下听到这人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一时有些玩味问:“敢问阁下作了什么好文章?怎么没有传到我们月旦评来?”

    独孤曦微听她牙尖嘴利,以一人之口,三言两语便堵得在场使者哑然,不由莞尔。

    看来,母亲所言不假。

    她果然颇有辩言。

    贺兰涟不知霁月使团是什么意思,只是许久没有人站出来反对,便当众人都默认了他提出的新规则。

    “既然无人反对,那便开始吧。”贺兰涟提声道,“第一场既然选中了吾拟定的男女谁尊为辩题,不若就由吾抛砖引玉,首位出辩吧。”

    此话一出,霁月使团又是一阵哗然。

    “这,这贺兰涟是想要率先赢下第一场,以壮日照军心吧!”

    “是啊,谁不知道日照国三皇子才思出众,辩言敏捷,世上少有,如今又临时换了规则,单人相辩,谁又辩得过他呢?”说话的,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郑淑丹。

    谢绝听着她未战先怕的语气,扬唇一笑,转头看向了别处。

    谁知,郑淑丹却因她方才所言,不服气地主动发难道:“谢二小姐口齿伶俐,依我看,不如这第一场就由她来出战。一来她是新手,初初加入使团,那贺兰涟定然不熟悉她的路数,难免会落下乘。”

    “二来嘛,咱们也不清楚谢二小姐的辩言如何,田忌赛马,倒也不失为一计良策,众位大人意下如何?”

    “依我看,此计可行!”有一人出声后,响应者接着越来越多。

    谢绝不得已被推出队列,孤身迎战这个日照国才思辩言堪称当今一句的贺兰涟。

    贺兰涟喜出望外,快步向她走来,口中说道:“这些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怎么推你出来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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