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卧着的沈一鸣忽然翻了个身,唤道:“谢络绎。”

    从小到大,还极少有人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她,谢绝脚步一顿。

    “怎么了?”

    “今日,谢谢你。”说罢,他又极快地翻过身去。

    谢绝啧啧了两声,本来今日来是为了解释挂账的事,谁知竟碰上了这一出。

    今日若是没有来,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男子,会如此的弱势和艰难。

    饶是连沈一鸣这种平日里强势的性子,也会在这样的场合被人骂得下不来台。

    原因无他,只因生错了性别罢。

    尤锦来送她,谢绝想到后厨里那两捆菜,特意交代,“我给你带了点新研制出的小白菜,此菜最适应烧汤,你买点骨头啊,土鸡什么的炖一锅,炖好了把菜洗净放进去一煮,煮沸后看到菜叶软烂了即可。”

    尤锦一一记下。

    谢绝又道:“正好,炖一碗汤给你们掌柜的送去,我看他那脸色,今日怕是吓惨了。”

    “师傅,今日多亏有你,你若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就派人给我捎个口信,我来给你们撑腰。”

    尤锦感动的吸了吸鼻子,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整得跟只耷拉着耳朵的哈士奇一样,好不可怜。

    说到哈士奇,她想起了绿奴,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改明等沈一鸣心情好点,她再找个由头去看望看望他吧。

    半个时辰后。

    谢绝刚回到府中,她在半路买了些糕点和烧鸡,打算今晚和刘秀通宵达旦,把其他几种新菜品研究出来。

    谁知才刚一进府,便感觉今日有些不一样。

    下人们一个个如临大敌,见她回来了,主院里早就侯在亭中等候的管事连忙迎了上来。

    “二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谢绝把手中的东西腾给江右,“你先拿去我院里,让刘秀先吃着,我一会儿就回去。”

    “是。”江右走了,管事才小声道:“今日陛下让御医来诊治,主君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又把人给赶走了。”

    “可知是为了什么?”谢绝提步往主院去,边走边问,“陛下怎么突然让御医来?”

    管事支支吾吾了一阵。

    谢绝冷下声,“怎么?还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

    管事忙说不是,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陛下一直都在暗中关切谢申的腿伤,这次御医来,也是因为陛下想到了一个法子,想让谢申尝试着站起来。

    结果谢申一听御医说,陛下欲将他人之腿缝合在谢申的残躯上。

    大发雷霆,不仅将御医赶了出去,还将屋中好些物件都给砸了,下人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出气,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自家主君不悦,受了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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