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

    “学生在。”

    “谢绝。”

    “学生也在。”

    独孤曦微语气寡淡问:“你二人来为大家解释一下,何为‘敖不可长,欲不可纵,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陈瑶立刻坐直了身子,哼哼唧唧半晌,也没说出个屁来,只是看了谢绝一眼,料想她肯定也说不出来什么,干脆就直言,“学生不懂。”

    “好。”视线平移,看向谢绝。

    谢绝想也没想,脱口道:“便是骄傲不可滋长,欲望不可放纵,情志不可满溢,欢乐不可至极。”

    独孤曦微眼眸细长,看人时总令人感觉后背发凉,无端没底。

    所以她有意避开了他的视线,不敢看他。

    因而也错过他眼中那抹稍纵即逝的诧异。

    “你既知晓,便不该知错犯错,回去将今日所学抄上一百遍,明日交来给我。”

    谢绝目瞪口呆。

    怎么陈瑶一个屁不放反而得了个好字,而自己完整答出却要抄上一百遍礼记?这是什么道理?

    《礼记》课毕,陈瑶屁颠屁颠的靠了过来。

    一脸享受的赞叹:“先生真是温柔和善啊。”

    谢绝无语,和善个鬼啊,他这分明是在针对她。

    “都怪你攀扯我说话,这一百遍你至少得分去五十遍吧?”

    陈瑶立刻与她划清界限,“你没听先生只叫你一人抄写吗?”

    谢绝笑眯眯点了点头,“说的是,往后有什么好酒好肉,你最好也这么自觉。”

    “好好好,谁叫咱俩关系这么好,那五十份我包了。”

    谢绝踢了踢前面的桌腿,“还有你,怎么先生来了也不说一声,婉婉你不是最爱温习功课吗,也帮我分去一半吧。”

    蒋婉婉不按常理出牌,“五十遍我都替你抄了,但我有一个要求。”

    她竖起耳朵聆听。

    “你雇农时,我也一起。”

    谢绝求之不得,没问缘由就爽快应下。

    二人约定好,下了学回家换身衣服,御香楼见。

    午后还有两堂课,《论语》和《孝经》,两位老先生满口之乎者也,听得人昏昏欲睡,谢绝后悔早上来得急,没把家里的账册带出来。

    她百无聊赖地托腮望着远处,忽然感觉前方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一回头,那视线又飞快地挪走。

    凤清呈双颊涨红,埋头抱着书册。

    风清岚见了,忙问他,“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么脸这么红?”

    凤清呈声若蚊蝇回道:“没有,不是,我只是……只是有些热。”

    好不容易熬到两堂课都上完了,谢绝飞快地背起笈囊就要出门,走出回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前方檐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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