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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之!”

    声如黄莺,如沐春风。

    一听到这声音,剩下的安平和秦不二,这两个陈安之最坚定的狗腿瞬间起了鸡毛,直接滚出了学堂。

    她是谁,夫子钦定的威莱书院大师兄、望城商吏司监察掌司大人的大妇。

    要知道,名满大魏朝的田不安两个孙女,也只能屈于其下,无奈地做老二和老三而已。

    此刻,威莱书院的学堂里,只剩下了陈安之和李青瞾四目相对。

    “说吧,没事的!”

    看着略显紧张的李青瞾,陈安之安抚道。

    夫子的一系列操作,对于青瞾陈仙里就是个平凡女的李青瞾,他已不再那么抵触了。

    “我爹拖话说,只要你想干,那就干。

    哪个孙子不同意,就先干掉他。

    法治王权,即便你有滔天的冤屈,也得先法后冤。

    江湖对王权,不过是只纸老虎。

    如果没有那与众人为敌的胆量,那你仍...”

    “太过匆匆,后面的我就记不得了!”

    转述不全的李青瞾,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愧疚地埋进了自己的胸脯里。

    ......

    第二日,天还是放晴。

    陈安之的对面站着的是陈庆之,只是他没有抱剑。

    因为陈安之没有武器。

    “昨夜枕席夜思,我还是觉得,如果你能打赢我的话,去看看山里的草寇也无妨。”

    陈庆之脸不红心不跳地,否了昨夜甩袖离去的豪言壮语。

    两万金,卖了他师傅都给不起。

    看现在的整个大魏朝江湖,因为朝廷的侠以武犯禁之言,四大宗门都只是表面风光而已。

    现在能够说得上是有钱有势的,除了不东不南不西不北的血宗之外,谁还能真的风光无限?

    江湖血性,早已经被姓钱的那个王八蛋磨得几乎消失殆尽。

    要不然,他堂堂北剑陈庆之,岂会为区区了万金,就跑来小小的望城里,要护这个十死无生的少年郎,整整三年?

    哪怕明知对方有拉宗门下水,扯虎皮拉大旗的嫌疑。

    但师父说,你该去赚钱了!

    ......

    “请!”

    陈安之一个马步弓拳,摆开了鏖战的架势。

    “得罪了!”

    陈庆之左手为剑,一个闪身飞袭。

    “嘭!”

    一声巨响,两个大魏朝的年轻翘楚,在这大魏崇祯15年的春天里,于此时仍是籍籍无名的威莱书院偏院里,展开了第一次较量。

    “军技?”

    隐晦地甩了甩吃痛的左手,陈庆之很是惊讶。

    师父说练剑先练人,人能如剑之不屈,方为剑客真本色。

    所以在那个名叫马鞍山的小山包上,他以手为剑劈山裂石整整二十年,让得马鞍山变成了一个小土包。

    就算现在手中无剑,他仍能化手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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