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二十丈深浅。”

    心里暗自估量了一下,李暮蝉再一提气,右手三指一松,人已直直飘了下去。

    但下坠堪堪三丈,他右手又再次冲着墙壁狠狠抓下,一时间手臂青筋根根暴起,血脉贲张,疼的李暮蝉冷汗涔涔,但眼神反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以他如今的身手,三丈可保万无一失,再深的话,下坠的冲击力或许难以延缓,说不准就掉下去了。

    而且他还要提防杨天,万一此人没死,冷不防给他一下,可真就死不瞑目。

    稍作喘息,顾不得太多,李暮蝉复又第三次故技重施,纵身一坠。

    而在下坠的过程中,他也留意到这墙上涂抹的东西极是光滑,似油非油,似膏非膏;若非拿捏不准,李暮蝉早已凭着身上的短刀做借力之用了,但如果真是陷阱,这东西保不准能要人命。

    只说连着下坠了五次,李暮蝉这才看清底下的光亮是什么。

    居然是一颗发光的奇石。

    而在奇石四面八方,早已铺好了一排排骇人的钉板。其形如笋,足有一二尺长,一个個锋利无比,闪烁着寒芒,看的李暮蝉头皮发麻。

    而那“飞狐”杨天,此刻正静悄悄地趴在上面,死的不能再死了,千疮百孔,满身窟窿,身下血迹已染红了钉板。

    李暮蝉小心翼翼地踩在尸体上,环顾四周,不禁皱起眉头;盖因这居然就是一个看似简简单单的陷阱,只有入口,没有出路。

    可事实真是如此么?

    当然不是。

    他只瞟了一眼就已瞧出端倪。

    太深了。

    若说shā • rén 有千百种办法,那这种方法无疑是最笨的。

    而且shā • rén 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凭上官小仙的手腕心机,她绝对有比这还要狠毒百倍千倍的法子。

    若是别人,李暮蝉或许不会起疑,但没办法,谁让他已见试过上官小仙的手段,深深了解这个女人,这个对头。

    他不敢犹豫,飞快在底部摸索起来,观察起来。

    算算时间,那些青龙会弟子大抵已闯进了“富贵别院”,说不准已经发现了满屋的黄金,而发现这个陷阱暗道也是迟早的事情。

    到时候,砸都能被砸死。

    果然。

    他脑海中前脚刚冒出这个念头,后脚就听头顶迅速逼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险之又险的在他面前摔开,就好像一颗熟透的红果,重重砸在了钉板上,飞溅的血迹溅了李暮蝉一脸。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四个人几乎同时掉了下来,全都摔死当场。

    李暮蝉手指一颤,神情也不复镇定,气息急喘,脸色煞白,眼仁已红的像是两滴未干的血,死死在昏暗的光亮下飞快找寻着有可能存在的生路、任何线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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