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达不断在说话,他第一反应就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往自己教女无方上揽,而坐在那的张柳岭,却无表情的低声说了句:「你不用揽责任,说吧,要什么补偿。」

    江成达听到这话,愣住了,脑子完全有些无法连接他的话:「你的话是……」

    张柳岭看着他说:「拿了补偿后,

    就不要再问为什么。」

    这回江成达彻底的傻了,傻到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张柳岭闭上眼,坐在那说:「就这样。」

    江成达说:「我不能做这样没良心的事情,你一直都对我如此的好,我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呢。」

    江成达不是一个没良心的人,他虽然唯利是图,可也知道对方对他的好,让他度过了难关。

    张柳岭睁开双眸,眼神冰冷又说:「你走吧。」

    他眼眸像是一柄利剑,让江成达心脏在狂跳。

    半晌,他屏息说:「你确实没把女儿教好。」

    江成达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他的心脏,还在不受控制的跳,竟然也有点愧疚说:「我没想到她竟然弄出这么些事情来,我一定会更加严格管教的。」

    江月就如同一朵玫瑰,明亮,刺眼,却嚣张伤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只会更加是,他真不知道江成达是会养女儿还是不会。

    「你说再多也来不及了。」

    他不再看他。

    江成达对于他的话全程都不是很明白,可是见他不想再说什么,他安静了好一会儿,只能从房间里出去。

    在江成达离开后,一丝月光落在张柳岭的手上,他手上是一把梳子,他沉默半晌只能将那把梳子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起身离开了。

    他想,这是他留给她最后的温柔。

    张柳岭在第二天就离开了宁西别墅,回了北美,而在他走后的没多久,施念也回了北美。

    他这次回过的假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之后半年的时间,张柳岭都未曾出现在国内,国外也很少有他的消息,而江月的目的达到了,她就是让他狼狈万分,那半年跟张柳岭的各种丑闻缠身相比,江月可就好多了,她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继续完成着自己的学业,在书画界更是有一番造诣,以一个新人的姿态在画家界崭露头角,而张嘉文呢,继续跟她以交往的方式,维持着两人男女朋友的关系。

    至于当初她跟张柳岭那段关系,成为了一段禁止再提的秘事。

    差不多半年,她学业都没完成,便要跟张嘉文结婚,这件事情她是受害者的姿态,张家这边自然没办法让她跟嘉文分手,所以对于她跟嘉文提出要结婚的事情后,张家这边没有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