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盛家的情况,盛眠从小就是个非常dú • lì 的人,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盛钟跑生意场,乖乖巧巧也不哭闹。

    那时候一群中年男人觥筹交错,开一些无伤大雅的荤段子,盛眠就安静的坐在一旁,乖的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江柳认识盛眠的时间其实很长很长,毕竟她本人是帝都的,那时候难免要在饭店遇见。

    后来成为朋友是在大学的时候,不过江柳没有学画画,毕竟江家的生意以后还要交给她呢。

    现在听到盛眠这么说,她只觉得一阵心酸。

    “要不,我陪你去给阿姨烧烧纸,可能是她想你了。”

    盛眠的眼泪又开始往外汹涌,但她死死的抑制住颤抖的声音。

    “不用了,我就是开玩笑的,才从酉县回来,江柳,你忙吧。”

    江柳却始终觉得不放心,“你要是有什么事儿,记得跟我说。”

    “嗯。”

    盛眠挂了电话,依旧埋在枕头里。

    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了,脖子痛。

    但她不想换动作了,抱着被子的一角,仿佛这样心里会温暖一些,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