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民凑近后压低声音:“可不能那么干,日结工钱,保不准他们怠惫混日子。”

    梁渠笑道:“那不得多麻烦同民哥帮我照看照看吗?”

    “啊...这...”

    陈兆安乐得自己的孙子能和梁渠多交流,催促道:“你要是坚持,那同民你就多帮帮忙吧,大冬天的伱也没什么事不是吗?”

    陈同民只得答应下来。

    如今梁渠的地位在义兴市非常特殊,完全能称得上是与一众乡老平起平坐,放在方圆千里内,都是非常罕见的。

    河神祭之前,梁渠地位高于一众乡民,可比起乡老依旧有所不如。

    无关乎地位,身份,实力,只有一个原因——道义。

    老人,尤其是有实力有背景的老人,天然占据着道义上游。

    国君每年都要前往学堂去宴请三老五更,并亲自切肉,蘸上酱料递给老人,以示尊重。

    除非梁渠强大到能掀翻整个大顺王朝,或者去做个野人,否则只能在遵循社会规则的基础下活动。

    这套行为有好有坏。

    好处很显然,梁渠被收为弟子就是证明,一身越级而战的装备,全是此行为下的结果。

    坏处也明显,乡老若想打压,张嘴一说他人道德不好就行,简单的很。

    可河神祭之后,对所有人都有救命之恩的梁渠,一下子也来到了道义的上游!

    乡老们想明白无故诬陷他,得掂量掂量究竟谁更够格!

    爽的嘞!

    干这事是有好处的。

    别的不说,日后若是有什么山匪想来攻来,梁渠聚众一呼,乡民们绝对都听他的。

    亦或是像今天,一份工钱没有,依旧有的是人愿意帮他砌屋。

    匆匆看完房子,梁渠便在众人的恭维声中离开,划船回平阳镇。

    离开两个时辰,不知道两位师兄有没有找到额外线索。

    他得赶紧去凑个数,说不定就像搜山降魔一样,啥都没干,还能稳稳地捞个大好处。

    ......

    赵府。

    “上使,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我在平阳镇饲养山鬼的窝点被人端了啊!可怎么办啊。”

    外面风光无限,风传好难色的赵老爷闯进屋内,连滚来爬地抱住房间内男人的大腿。

    赵洪远年逾六十,可身材极胖,反倒看不出皱纹,面色红润如婴孩,此刻他正向一位黑服男人哭诉。

    “干什么,干什么,你鼻涕,鼻涕!”黄泽君嫌弃得连连后退,一脚把赵洪远踢开,问道,“什么窝点被端了,你说清楚点!六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沉稳!?”

    赵洪远抽噎着,断断续续将杨氏武馆的弟子攻上华法寺,杀掉一百多只山鬼的事情说了出来。

    黄泽君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暴露,血祭马上开始了,你给我弄出这种事情来?”

    “我也没想到啊。”赵洪远一脸焦急的模样,“所以才请来上使,要不咱们提前开始血祭吧?”

    被赵洪远影响,黄泽君同样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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