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阿水你把自家的乌篷船拿回来了?”陈庆江讶然,随后反应过来,“哦,你现在不一样了,癞头张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了,说起来好久没见癞头张了,前阵子秋税他没交,去家里抓人都没抓到,被官府判成了流民,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这艘船是渔栏的林棣给我的,他说癞头张把船卖给他了,林棣想讨好我,就还给我了。”

    “哦,那也是好事。”陈庆江思索着,“这癞头张,船都卖了,怕不是真拿钱跑路,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不会是当土匪去了吧?”

    梁渠神色不变,催促道:“管他呢,一个地痞子,咱们赶紧走吧。”

    陈庆江闻言解开船身,紧跟在梁渠船后。

    乌篷船比舢板大得多,按理说应该划起来更吃力,可由于乌篷独特的长桨结构,左右击水,不仅更快更稳,还更省力。

    梁渠练武一个多月,即将破关,气力比之成年人大得多,划起来反倒觉得更加轻松,更舒服,连船不带晃的。

    听说技术高超的渔夫能在乌篷船的船沿上放一碟茴香豆,边吃边划,一豆不撒。

    两艘乌篷船一前一后快速穿行在水面上。

    梁渠沉浸于水上疾驰的痛快感,身后陈庆江都有些跟不上,喊着等等他。

    不过不用喊梁渠也会停下来,他们到了。

    “阿水...你力气真大。”陈庆江颇有些气喘,“到了吗?”

    “对,就是这,这片水域的鱼特别多。”

    “那我下网试试。”

    “先等等,我撒点东西。”

    梁渠装模作样的掏出一个小盒,从中挖出一团泥巴状捏紧,丢在水中。

    “这是什么?”

    “我问师父要的饵料,对鱼群的吸引力很大。”

    “还有这种好东西?”

    就是普通的黄泥巴,梁渠为了减少暴露可能,拿来掩人耳目的手段,也为了让两兽有时间赶鱼,做出的一个信号动作。

    洒下“饵料”,梁渠立刻通过精神链接通知水面下的两兽,将聚集起来的鱼群赶来。

    等过莫约一刻钟,梁渠让陈庆江抓鱼。

    陈庆江抓鱼渔网,一个甩身,渔网完美铺开在水面上。

    ......

    “哈哈哈,好多鱼,真的好多鱼!”

    陈庆江费劲地将渔网拖拽上来,里面足有二十多尾大鱼,目测有四十文左右。

    在冬天,一网的量!

    梁渠在心中对比一番,是要比肥鲶鱼独自捕鱼来得快。

    一刻钟,二十多尾大鱼,阿肥自己一个人足足要来回七八趟才能吐完,要小一个时辰。

    “阿水,快,伱的那个饵料,再来点。”

    “好。”

    一团接一团的黄泥巴,一网接一网的大鱼。

    陈庆江乐得合不拢嘴,累得满头大汗都舍不得歇息片刻。

    这捞的哪是鱼,分明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

    “陈叔,差不多可以了。”

    “不行啊,鱼还那么多呢,”陈庆江累得手酸脚麻,依旧想接着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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