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虚下实,身虚桩实,虚实相生......保持住不要动,尽可能让身体记住这个姿势。”

    胡奇在一旁指导,确认一个动作合格后便开始下一个。

    一个上午,梁渠学了三个桩功,李立波只学会两个。

    时过中午,七两学费不管饭,两人只能出去觅食,找一家脚店对付过去,回来后,发现有人从后院端出来一个大木桶,里面盛满滚烫药液。

    部分学员来到桶前,拿上一碗一饮而尽。

    李立波拉长脑袋:“那就是药?话说不是说我们的拳法也有配套的药方吗?怎么没看见?”

    “可能药方的价值更高一些吧?武馆就靠方子挣钱?”梁渠猜测。

    “哎,钱到用时方恨少。”

    “没办法,我们生来就是底层,想改变就要靠自己,只能下午认真多学几个动作。”

    下午,梁渠又学了五个桩功,不用指导也能流畅摆出,而李立波只学了三个。

    等到六点离开武馆,天色已暗,两人不再搭车,选择走路回义兴市。

    十多里路,几乎要半个多时辰,到了街上,二人各自分别。

    梁渠依旧找家脚店对付晚饭,不再是老三样,而是两荤一素一饭,习了武,就要多进补才行。

    日子一天天过去。

    有了基础,梁渠学习越来越快,一心一意连社交都没有,至今武馆内只认识胡奇和向长松。

    如此努力下,仅用了四天不到,就学完了猿拳的全部桩功,而同期的李立波,只到第二十个,差了不少,果真对应了胡奇所言。

    见到梁渠摆完最后一个动作,胡奇点点头:“四天不到的时间学完全部桩功,可以说是我见过最快的了,流畅打一遍试试。”

    “是。”

    梁渠应了一声,便从第一个桩功开始,演练到最后一功,用了小半个时辰,流畅而写意。

    并且在打到一半时,梁渠体内竟慢慢聚出一丝气,伴随着动作流遍全身,好似泡了个热水澡,大汗淋漓的同时也精疲力尽。

    这是以往全然没有过的体会,以前打完,只觉得疲惫,浑身发热。

    “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一丝气?”

    “嗯。”

    “一遍就能感受到气,说明梁师弟你气血充盈,天赋不错,有气出现就代表着你的气血在增长,等什么时候气粗如指,气血如潮就意味着可以炼皮,只要冲破了皮关,那就是真正的脱胎换骨!”

    梁渠立即问道:“冲关,究竟是如何冲?”

    “那就又涉及到药了,等到了真正要破关的时候,我自会与你细说,梁师弟只需刻苦练习便可以了。”

    胡奇笑了笑,没有说透。

    其实根本上是他不觉得两位师弟有希望破关。

    倒不是瞧不起,而是事实如此,经验之谈。

    他自己就是是平阳镇上的屠户,祖祖辈辈杀了多少猪才有他如今的成就。

    两个没有背景的渔户,收入连寻常农夫都不如,说出来也是平添烦恼罢,不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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