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压着嘴角的笑意,偏头看向那边探头探脑的吴子勋:“你先出去,这段时日,外面的事交给丞相,和中书令,孤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大王,想练武就直……”

    吴子勋话还没说完,一本书就丢了过来,他急忙将门给关上。

    “武神罡气啊……这就是萧文弼师徒念念不忘的东西。”苏辰看着手里的运功图,以及《将军夜宴图》。

    如果没有吴子勋忽然说出他家里也有八条祖训,苏辰也很难往这边猜想,更别说萧文弼师徒以及北宫野了。

    “就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传闻那么厉害。”

    对于武功这种东西,苏辰如今用处不大了,但有总比没有的好,谁知道长生之术这个谎言,会给他带来多少明里暗里的敌人。

    “明天早起练功!”

    苏辰将东西贴身收好,转身出了书房,门口的典韦和吴子勋紧跟在后面一起离开。

    天色晦暗。

    闪烁星辰的夜空下,远去上千里之外,位于淮河中段以南,这里是吴国与越国的交界,两国七十多年来的恩怨争端里,这里的交界从堪舆图上看,显得有些犬牙交错的感觉。

    位于两国交界中南,处于越国地界的某个山林与平原相连的地方。

    自这里并入越国后的七十多年里,方圆三十里拥挤着一万多名百姓,他们自称吴人。

    这几年时有洪水,年景越来越差,今年只有一百二十亩田地眼看能有一个好收成,大伙分点米面,又能紧巴巴的熬过下半年。

    其余田地大多都被洪水淹了,今年夏季暴雨平凡,雨水比往年还要多,不过还好那一百二十亩地处于地势高处,幸免于难。

    但今年要交的田税又让许多人犯难。

    上坡村老老少少坐在村口,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村里的老人咳嗽,抱着孩子的妇人望着篝火,擦着眼角。

    “一群老爷们聚在一起,屁都放不出一个。”

    “唉,饿不死人。”

    “税赋怎么办?今日公人来村里挨家挨户的催,听说又要打仗……县城的那些老爷又先选咱们这里人服徭役。”

    “出去一些人,周围村村寨寨的娃娃、小妇能多吃几口也是好事。”

    周田生呵忒了一声,朝地上吐了口水,他看着说话的男人,骂了句:“裤裆里没鸟!”

    这里的人多是吴国遗民,别看有万人,但挤在这地方,难有出路,许多人冒出逃回吴国的想法,但没路引,半道上被抓住就是一个死。

    周围多是越人,不怎么待见他们,时常过来欺压,甚者还将田里的庄稼偷偷割走,这边打过去,对面也是人多势众,里正、亭长都是越人,轻描淡写将事接过。

    这边要是不干,那就几个村的人叫上打一场,奈何越人那边锄头都比他们手中的刀锋利。

    所以想逃的人很多,周田生也是其中一个,被他骂的那男人红着脸想骂回去,又不知道骂什么,蹲在地上看着火堆发呆。

    徭役、赋税、减产,三件事沉甸甸的压在众人心头,不由念着上一辈的人说,吴国要比这儿好是怎样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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