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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水慢慢流逝,东方再次泛起晨阳。

    阳光推着光的边沿,照在延塘关城墙时,关内兵马已频繁调动,骑兵踏着烟尘来去如风,兵马车辕进出关内关外,大量的辕车正从南面驶入城门,随后穿过街道又去往西城门集结等候。

    昭告的公示贴在了市集,也有奔马在街上呼喊。

    “齐保国擅开关隘,放蛮夷入境,致云瑱百姓死伤,今昭告众人,齐保国虽死,但齐家众人仍有余罪,抄没家产,罚云瑱三年苦役,为这次死伤亲人的百姓修房耕种,期间不得逃役、不得懈怠,若有上述一条,尽数株连!”

    声音传遍关内街巷,听闻消息的百姓,刚烈之人当街鼓掌叫好,也有感恩齐家几代人守护的百姓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不多时,他们便看到一群换上寻常人衣裳的齐家人哭哭啼啼的从街道走过,相互搀扶着走向城门,不时回望热闹的街巷,这一去,路途遥远,还不知能否撑到那里。

    他们走出城门后不久,一拨拨骑兵飞驰入关,然后在西门郊外集结。吕布坐在飞燕红云马上,眺望前方,隐隐在望的原野,他脸上多了怀念的神色。

    “自九原出来后,我已经很久没再见到草原了。”

    一旁的战马背上,高顺性情刚正,就算是吕布,他也向来直言不讳,“温侯当年,要是有几分现在的脾气,估摸能在史书上留下浓浓一笔。”

    “哈哈,那是死过一次之后,我才有今日性子,换做当年白门楼,某家照样是不惧天下英雄的吕布。”对于高顺的直言不讳,吕布大笑起来,偏头看了看左右:“文远呢?”

    “寻关云长去了。”

    高顺指去不远,那边五千并州军正在集结队列,附近还有各种辕车,关羽和张辽正在并肩走在车辕附近,来到一个小土丘站定。

    “能再见云长,我心中甚慰,那年听到云长罹难,辽气得半月未曾下床。”再见这位故人,张辽心中难免感慨万千,他从远方收回视线,看向老友。关羽也望向他,两人已不是当年那般年轻了。

    风吹着两人斑白的须髯,对视片刻,两人在风里拱手对揖。

    “对了,文远又是如何……”关羽想说如何死得,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刚准备转过话头,张辽反倒笑起来:“南征东吴病卧床榻,便遗憾而去了。”

    谈及东吴,关羽、张辽目光顿时冷了下来,齐声恨恨两字:“鼠辈!”

    随即相视一笑,又走向别处。

    大量停靠的辕车几步,张飞揭开上面掩盖的粗布,看到里面堆积的全是泥土,眼中露出疑惑。他旁边的马超抓了一把,细细搓开,松散的泥壤间,能见密密麻麻的细微颗粒。

    “大将军乱西戎之策,此泥中全是蝗卵,待到六月,必然蝗虫四起。”

    张飞看着数十辆大车,他微微咋舌。

    “这般法子,不得将草原上的草全给啃光,西戎人的牛羊连吃的都不剩下。”

    他正继续说话,余光里瞥到吕布骑马朝二哥那边过去,转身迎了上去,生怕关羽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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