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就不必了。”苏辰与他碰了一下酒杯,“就是不知,何时结盟?”

    帐帘放下,帐里有些昏黑,女子点燃了油灯,将灯盏移到长案,一侧的段进看了眼房雪君,又见她穿着修身的皮甲,便没再多看。

    接上苏辰询问的话:“……估摸要等上两日,海兴侯还在路上,他前些日子刚将一个太守赶走,整顿兵马耽搁了些日子,漳州浑侯需绕道筠州,与筠州五趸侯一起穿怀州到达,汾州的聊乡侯没有传讯,但派了一名心腹领兵五千过来,他长子王怀义眼下还在燕京,被皇帝留在身边当质子。”

    留在京城?

    那应该就是朝王会那段时间。

    如果兄长不死,估计会被丢进天牢,留做质子,那苏家就真的只能忍气吞声,不敢造反了。

    毕竟一旦造反,可能就会逼死苏雍。

    就如当年马超那般,令其父亲兄弟全部被杀。

    苏辰叹了一口气,对面的那位长岺侯还以为他在唏嘘王怀义,便笑道:“皇帝那点心思,各州郡的侯爷眼睛又不瞎,都看在眼里的,那聊乡侯也是有苦难言,就只能将麾下仅有的五千人派出来。不过就算如此,七侯兵力,加上聊乡侯的五千,那也是八万多人,一起杀到燕州,就不信那皇帝能撑得住!”

    长岺侯断断续续的又说了一些话,他便准备告辞。苏辰送他到辕门外,“长岺侯慢走!”看着对方翻身上马,侧身过来拱手道别促马离开,苏辰的目光冷了下来。

    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往后兵锋推到燕州,拿下燕京,这七个侯爷恐怕不会乖乖的带兵回各自封地,到时候再说。苏辰摇摇头,转身朝中军大帐走去。

    还有三个诸侯,一个聊乡侯心腹在途中的缘故,接下来两日,苏辰、云瑱侯吴会之、永怀侯、长岺侯多是待在自己军中,偶尔也会互相串门,毕竟苏辰与朝廷打过数次,几人通常都会过来,询问一些关于朝廷兵马布阵、士卒素质的事。

    到的第三日,海兴侯赵广威、浑侯周亨,聊乡侯的心腹将领钟季,三方分别在上午和下午相继抵达,围绕固丘城扎下营寨。

    黄昏时分,长岺侯段进遣使者,给七家诸侯送去邀请,前往城中商讨会盟之前的一些事务,酒宴设在长岺侯的府上。

    入城的关系,众人都默契的配合此间主人的规矩,只带五百兵马,同样苏辰只带典韦、房雪君,以及五百盾戟士,董卓、李傕不卸甲、不歇马,全军营中待命,以防不测。

    夜色降下后,固丘城各个街道都已实施宵禁,百姓不得上街,方便各侯兵马过往。到了长岺侯府邸,里面一片灯火通明,苏辰带着典韦进去,房雪君则跟五百士兵在外面。

    一是为安全考虑,二是诸侯商议,有女眷在终究不好。

    府内庭院几乎全是戒严的兵马,议事的厅里,丫鬟仆人在上完饭菜酒水后,退离前院,任何人不得再接近。

    “明日祭天结盟,但今晚咱们得将一些事商讨清楚。省得三军动起来,手忙脚乱,不知如何自处。”

    “说得也是,那大家就拿出章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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