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我让人在蓟城给你找个住处,接下来的战斗由王翦将军接手,你住在蓟城等着班师回朝的那一天就行了。”

    杜问春想得周到,祝新年的去和留她不能控制,但既然祝新年要待在蓟城,那她就要提前安排总使大人的衣食住行,这本该是副将做的事情,但自从裴少桥成了水师营都尉之后,祝新年一直独来独往没有副将,这些细碎繁琐的事情就只能由杜问春来负责了。

    眼看杜问春转身要走,祝新年却唤住了她,招手道。

    “等等,住宿的事情先不急,你派一支队伍出去,把这燕国写史书的人都给我找来,无论是宫里写正史的还是宫外写野史的,一个都不要漏。”

    “总使大人找这些人做什么?战乱之际,只怕该跑的早就跑了吧。”

    杜问春有些迷惑,不知祝新年找这些写史书的人做什么,难道是要给自己写史列传吗?

    “跑了也无妨,我们时间多得很,人手也很充足,多派些人出去找,务必一个不漏,另外已经写好的史书都给我找来,一卷都不要漏下。”

    祝新年目光深邃,沉声道:“这个时期的史书太乱了,有些事情不该被后人知晓,我要重修史书,抹去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历代君王多多少少都修过史,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谁的人生是光鲜亮丽毫无污点的呢?作为君王,总是想在后世史书中留下贤德之名的,所以修史就显得非常有必要。

    不过令杜问春疑惑的是祝新年不是君王,即使他名震千古,史书上能留下关于他的记载也不会太多,他要修史,还修的是燕国的史书,这行为就显得非常奇怪了。

    不过杜问春并没有追问祝新年这样做的缘由,要想在这些上位者身边平平安安活下去,首先要做的就是闭上嘴,少问少说才是长久之计。

    “明白了,我这就派人出去,总使大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祝新年摇了摇头,接下来在蓟城的日子是相当闲适的,王翦将军和王贲将军承担起了所有攻城的任务,若是遇上某些城池的驻军顽抗,祝新年就派一个先锋官带几百台高阶机甲过去帮忙,机甲一到,再难打的城池也打下来了,全程无需祝新年操心,他只用每日坐着看军报就行了。

    一个月后,杜问春派出去的找人的将士们陆续回来了,燕国并不是一个特别重视文化的国家,所以除了宫中的史官之外,民间写史的人不多,加起来才十几人,被从燕国全境各地搜罗了过来,连带他们写好的史书一起装箱送到了祝新年面前。

    虽然平时在书中没少写秦国安胜君征战天下的事,但如今亲眼见到了安胜君本人,那些写史书的人竟都吓得跪匐在地,不敢抬头,更不敢多说半个字。

    祝新年从随行带来的木箱中随手捡了一卷竹简,原本一卷竹卷写不了多少字,但祝新年却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了很多次,仿佛这不是燕国的史书,而是他祝新年的个人传记。

    他将手中那卷竹简放到了桌案上,原本是很正常的动作,但竹简与桌面接触发出的“啪”的一声轻响,却让跪着的众人浑身一抖,有胆子小的直接喘不上气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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