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年多时间里裴少桥发愤图强,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除了参与水师营训练,其他时间都在修真,竟然在一年时间内连升两阶,如今也是一阶高手了。

    “这么算来的话我的天赋好像比戚华强一点吧,他小子之前张扬得很,好像全学院就他天赋最高,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却还只是个二阶。”

    裴少桥摆了摆手,朝戚华投去一道不屑的眼神。

    “不是强一点,是强很多,这些年你何时认真修习过?换做旁人估计连兵甲部都进不了,你却一路青云直上,不仅做了水师营都尉,还升了一阶,说实话,你这十几年的修真生涯中真是没吃什么苦,若不是天赋极高,就是你裴家列祖列宗保佑。”

    祝新年无奈地摇摇头,他没有看见裴少桥在水师营时暗自努力的样子,但他看过裴少桥前十几年得过且过也依然能稳稳升阶,要是说他没有天赋,那天底下的修真者都要气死了。

    “跟列祖列宗有什么关系?我们裴家那么多个儿郎,怎么偏偏就只我能升一阶?其他人怎么不行?还不是因为我天赋高。”

    裴少桥果然禁不住夸,说两句就飘飘然,城下的戚华不知道祝新年和裴少桥在楼上说什么,但看大军兵临城下了,裴少桥还笑眯眯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看得戚华心火灼烧,登时怒发冲冠,用马鞭指着城楼上的两人,高声骂道。

    “无耻贼人!竟敢三番两次侵略我们燕国!今日定要你们有来无回!”

    “我们燕国?”

    裴少桥眉毛一挑,俯身探出城墙,讽刺道。

    “你不是秦国人吗?你父母兄弟都是秦国人,往上倒十代也都是秦国人,你老祖宗的坟还在秦国境内呢,怎么你就成燕国人了?这事你老祖宗们知道吗?”

    戚华出身秦国的事情并不为他人所知,唯有公子瞿知道,在明知秦国是燕国头号大敌的情况下公子瞿还能百分之百信任戚华,不知该说是公子瞿用人不疑,还是该说戚华手段高超,竟然让公子瞿对他器重有加。

    此时惊闻主将竟然是秦人,随同戚华前来作战的燕国将士们神色惊慌,纷纷看向戚华,仿佛在看敌国的奸细一般用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审视。

    戚华隐匿了十年的身份就这么被裴少桥轻易戳穿了,他恨恨得握紧了拳头,提声痛斥。

    “你们秦人无耻之尤!害我背井离乡有家不能回,害我兄长身死、全家被抄,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君王,岂能得我效忠?!”

    裴少桥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拍着身边的墙垛,一边上气不接下气道。

    “真可笑,你背井离乡不是因为你在我们秦国天工学院嚣张跋扈、不为学院所容吗?你家被抄、哥哥身死不是因为你哥哥收受敌人贿赂、出卖军情吗?明明是你们自己犯错在先,怎么到你嘴里就颠倒黑白,变成我们欺负你了?”

    裴少桥说的都是事实,戚华找不到理由反驳,身边怀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浓烈,眼看继续吵下去将无法收场,戚华当即转移话题,目光移向旁边的祝新年。

    “祝新年!你为了秦王侵略诸国,致使战火四起,民怨滔天,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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