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看来,还真不知道他留在学院中到底是好是坏,为师既欣喜学院中多一个高阶弟子,又觉得蹉跎了他啊……”

    “洪儒师兄不是我们大秦人?”祝新年倒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不由问道。

    “他是魏国人,魏国没有天工学院,只能千里远赴我大秦来求学,我本以为他学成之后会回魏国去,没想到他竟然愿意留在学院中。”

    天工学院对弟子的去留并不强制,无论品阶高低,只要想留在学院中潜心修习,便可以一直留下。

    洪儒现在的品阶已经可以转为夫子,开始授课带学生了,但他好像更喜欢斩妖除魔、匡扶百姓,想在修真之路上追求更高的品阶,所以并未选择任教,至今仍是学生身份。

    “洪儒师兄为人善良、道心纯粹,想必日后定能在修真界一展宏图,夫子不用忧心,各人有各人的路,参军又不是唯一的选择,也许洪儒师兄生来就注定了要名震修真界呢?”

    听他这样劝,庄夫子总算看开了一些,确实如果所有的机甲修真者都去参军,追求战功与名利的话,天下纯粹的修真者只会越来越少,开天门的希望也会越加渺茫。

    “这次洪儒回山,应该就能升三品金将甲了,他在机甲修真术上造诣颇高,如果以后夫子们无暇指导你的话,你也可以多与他探讨交流,他会很乐意帮你的。”

    “知道了,您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会吧,我去看看其他同学。”

    夫子的通病就是爱说教,一听见祝新年让他闭嘴休息,庄夫子的眼睛就瞪了起来,不过祝新年丝毫不怵。

    他深知庄夫子刀子嘴豆腐心,也只是面上看起来凶一点罢了,实则根本不会随意责罚学生。

    祝新年朝庄夫子挥挥手,示意他好好休息,不要把体力浪费在说教上面,而后在庄夫子的瞪视中走向山洞外。

    山洞狭窄,光是安置伤员就已经占去了所有空地,根本没有多余的位置分给学生们,于是大家只能躲在机甲里面,在山洞外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因为灰雪的原因,太阳被挡在了厚实的云层之后,天色只是蒙蒙亮,犹如起了大雾的清晨,坐得稍远一些的同学们的身影都不太能看清了。

    一品土皇甲安静地站立在山洞不远处,它高大的身躯将灰雪悉数阻挡,寒风无法再将雪花吹进山洞中去。

    院长并未从机甲中出来,祝新年也不知道那老头在做什么。

    由于祝新年已经卸下了木甲,所以他不能离开山洞去到外面,只能站在山洞边缘环视四周。

    参与救援的学生们都累坏了,此时也顾不上舒不舒服,随便找棵树或者往山崖边一靠,就这么坐在机甲中睡着了。

    这大概是这些学生们自来到天工学院以来最累的一天,即使隔着机甲,祝新年也能听见同学们的鼾声此起彼伏。

    山洞外四仰八叉躺满了机甲,这场景颇有几分行军打仗时就地休息的样子。

    祝新年望着这满地机甲,似乎能想象那些被临时征调去战场的师兄师姐们现在是何情形,也能预想自己与同学们今后的军旅生活是何等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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