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木甲中传出祝新年的声音,他安慰陈清婵道:“慢慢来。”

    在祝新年的安慰下,陈清婵深吸一口气,提起全部精神,经过好几次尝试,终于让飞鸢抓住了断裂的铁索。

    山崖上爆发出一阵欢呼,裴少桥他们赶紧后退,为飞鸢让出了一片宽阔的平地。

    陈清婵操纵飞鸢缓缓上升,吊桥桥面被一寸寸拉了起来。

    飞鸢双翅掀起的狂风将山崖边的积雪悉数搅动起来,但在祝新年的保护下,硬是没有一片灰雪沾染到陈清婵身上。

    很快,飞鸢便抓着铁索飞上了断崖,只见它双爪紧紧抓着铁索,爪尖都扎进了山石中去。

    为了固定住铁索,陈清婵甚至让飞鸢卧了下来,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有了飞鸢作为“铆钉”固定铁索,断裂的吊桥终于修复成功,通行大型机甲估计有难度,但小型机甲肯定没有问题。

    在祝新年的指挥下,裴少桥赶紧带着其他学生跑过吊桥,去营救困在造物阁中的学生们。

    至此,陈清婵终于松开了操纵杆,脱力似的往后倒去,正好倒进了木甲怀中。

    意识到自己与祝新年靠得太近,陈清婵立刻就想起身,但木甲竟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从飞鸢上跳了下去。

    陈清婵脑袋里“嗡”地一声巨响,浑身血液瞬间冲上颅顶,令她双颊羞红,脸上伤口的出血速度似乎更快了。

    祝新年一路将她送回了舞剑坪,那里有夫子们撑开的结界,还有医修们正在救治伤员。

    见有人带了伤员回来,医修们立刻指了一块地方,让木甲将人平躺放下。

    “伤口太深了,找个东西把头垫起来,让伤口高于心脏!”

    原来春秋战国时期的医修们也知道心脏与供血之间的关系,木甲伸出手托住陈清婵的头,以此减缓她伤口出血的速度。

    “别管我了,造物阁中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救援……”

    陈清婵伸手推了木甲一下,当然是没有推动的。

    “裴少桥他们已经过去了,剑修师兄们也过去了,无论是清扫积雪保住造物阁,还是唤起结界掩护所有人撤退,估计都是没问题的,你就别操心他们了。”

    木甲将她的手按了下去,只听祝新年柔声道:“是你救了所有人,你很了不起,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畏艰险、英姿飒爽的女子。”

    陈清婵脸更红了,正在为她冲洗伤口的女医修看了木甲一眼,提醒道:“为了伤员不失血而死,你们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能不能等伤好了以后再说?”

    祝新年呛咳了两声,陈清婵甚至闭上了眼睛,羞得没脸见人。

    果然在这个时代男女有别,那些在二十一世纪听来十分正常的夸奖话放到这个时代就容易被误解。

    祝新年也不再说话了,只是依然托着陈清婵的头,方便医修为她冲洗伤口,然后用灵力消除灰雪的腐蚀性,再抹上绿色的药膏才算完。

    女医修临走时给陈清婵留了一盒药膏,祝新年这时才尴尬地开口道:“连抹三天就不会留疤了,我之前受伤抹过这种药,效果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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