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晚饭之前我们还有说有笑呢,刚刚胖管事来查,她们才突然变了脸。”

    裴少桥气冲冲道:“管它有没有得罪过她们呢,咱们就事论事,鸡蛋是谁拿的谁就出来认罪,我就不信了这学院里真就有能颠倒黑白的人存在!”

    他朝曾笑然伸出手去,扬声道:“走!回膳堂去,我倒要问问是谁这么厉害,还能拉帮结派冤枉人了?!”

    曾笑然被他拉了起来,要往膳堂去。

    “等等,先别冲动,现在膳堂的放饭时间还没过,她们正忙着呢,去了也不会有人搭理咱们的。”

    祝新年拦住了他们,并朝陈清婵使了个眼色,让她把曾笑然劝了回来。

    虽然他们生活在学院之中,但这里又何尝不是一个小型社会呢,学生之间尚有相互霸凌,夫子之间也有恶性竞争,更何况是这些受利益驱使而来做工的人呢?

    欺凌本就是无处不在的,要想还击回去,并在日后不遭受报复,就得攻其要害,精准打击。

    “能到天工学院来做工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后台背景,她们不敢随便欺负人,如果你没有触动到她们的利益的话,那便是有人指使。”

    祝新年问:“不如你再仔细想一下,最近有没有人说过想让自己的亲朋进膳堂做工?”

    当时曾笑然本来是不能留在天工学院的,是借了鹤云子的名号才勉强留下来的,祝新年深知后勤这种萝卜坑岗位都是有人提前预定好了的,曾笑然占了这个位置,就注定有人因此被挤下去。

    又或者说,后面再想进来的人就更没有坑位能占了。

    经他一提醒,曾笑然立刻想起了其中关窍。

    “有过!有过!我之前听吴嬷她们闲聊的时候,说起胖管事的妹子死了丈夫,儿女又都年幼,家里没了顶梁柱,需要找份活计养活孩子。”

    曾笑然恍然大悟,道:“所以胖管事想把他妹子安排进膳堂工作,但膳堂人已经满了,所以他想趁学院清查的机会赶走一个……”

    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悲伤道:“可他为什么要赶我呢……我做工从来不偷懒的,也几乎没有任何工钱,其他人多多少少每月都还能挣一点呢。”

    曾笑然想不通为何被针对的是自己,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还不能明白有些事情是没有理由的,如果有,那就是因为他好欺负,仅此而已。

    虽然说起来荒唐,但好欺负有时候就是原罪,会成为别人选中他、伤害他的理由。

    曾未离心疼地抱住了弟弟,她在长老院做了这么多年的活,自然明白一个没有背景靠山的人在这满是权贵的学院中有多难生存。

    之前胖管事之所以没有针对曾笑然,很有可能是看着鹤云子的面子,但现在鹤云子闭关去了,出关之日遥遥无期,胖管事自然也就变了态度。

    “那个老胖子!没想到他还有两副面孔啊?!”

    裴少桥把拳头捏得嘎吱作响,狠啐了一口,骂道:“看我不把他脑袋捶成猪头!走!现在就去找他!”

    “算了吧,他既然不想我留下,那我强行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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