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再说吧。”

    祝新年就知道陈清婵不会听自己的,她应该是从造物阁那边跑过来的,此时侧脸上还在不停淌着汗珠。

    陈清婵踏着一地血迹进了屋中,反手将门关上了,将外面那些好奇的视线全都隔绝在外。

    此时房中只有两位夫子、祝新年、裴少桥、陈清婵和一动不动的冰甲。

    “两位夫子谁能起个结界,把外面那些偷听的耳朵堵一堵?”

    庄夫子扬手唤起结界,随后愠怒道:“你刚才那是做什么?跟魔怔了一样,什么叫夫子杀学生了?”

    祝新年慢条斯理擦着脸上的血迹,一字一顿强调道:“就是夫子杀学生。”

    庄夫子眉心一拧,骂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这分明就是……”

    “难道您要承认这是一场两国纷争吗?”

    此话一出,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祝新年用毛巾搓了搓头发,道:“有些事情我也不打算隐瞒,各位都是我信赖的人,我就直说了。”

    “我原名姓赢,乃是当今秦王政的胞弟,生下来便带有‘天命助秦’的命格,也因此遭到诸国忌惮,被迫流浪在外十几年。”

    除了庄夫子以外,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裴少桥把自己舌头咬了好几次,才结巴道:“你、你果然……果然是凤子、子龙孙……”

    祝新年点点头,道:“我不知道佟夫子的来历,但我在来天工学院的路上遭遇过一台来自赵国的四品雾尚甲的攻击,幸得师尊鹤云子相助才活下来,而佟夫子却认识那台雾尚甲。”

    “这说明佟夫子很有可能是赵国人,虽然天工学院面向全天下招生,并不限制学生的出身,但佟夫子攻击的是我,这性质就是不是简单的shā • rén 了,而是赵国对秦国的侵犯。”

    “一旦此事的真实情况泄露出去,必定引发秦赵两国的军事冲突,我从秦赵两国的边境而来,亲眼看见雪灾肆虐、民不聊生,若是战事再起,百姓就彻底没有活路了。”

    祝新年手里的白色帕子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他低头看着血色在白布上浸染,仿佛看见了交战之时百姓的鲜血在雪地中流淌。

    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帮助秦国开始吞并六国,所以更没必要挑起历史之外的无谓战争。

    “方才门外那多双眼睛看着、那么多只耳朵听着,我只能将此事最小化,刨除我们的真实身份,这件事不就只能被归结为夫子杀学生吗?”

    “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夫子杀学生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了……天工学院的面子也太难看了……”

    管事夫子已经能想象出院长和长老们因此事暴怒的情形了。

    “面子是做给外人看的,身在此事中心的人其实都明白发生了什么,诸国的杀手们知道有一台三品冰将甲折在了我们手里,以后再行动的时候总要多加考量,不敢贸然出手了。”

    “至于院长那边,他还以为是楚国人为了先天甲魂才来shā • rén 的,那就让他继续这样去想吧,位置坐到他们那个高度,是不可能为了个学生跟楚国撕破脸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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